”
“我们想逼迫他们爆仓出局,恐怕不易。”
“我担心他们会做困兽之斗,聚集资金,在港币汇率上,打开缺口,重新扳回在金融市场上的劣势。”
“目前,华银、汇丰都算是深陷困境,元气未复,恐怕没有那么多资金,用于支援汇市,更遑论抛售美元,以稳定港币汇率了。”
苏越说到这里的时候,望了易钢一眼,继续道:“华币有中央金管局2万多亿外汇储备作为后盾,我相信西泽他们不敢,也不会去自讨苦吃,但港城金管局,则没有这样的外汇储备以作应对。”
“如果华银和汇丰使不上力的话,恐怕对方骤然袭击,应对起来,会有困难。”
“汇率一旦陷入巨震,会对港城刚刚好转的金融市场造成严重打击,那样的话,我们刚刚扭转过来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目前的股市、楼市,估值、价格,都处在高位,风险是切实存在的。”
“一个不慎,还有重现危机的可能。”
易钢听着苏越的见解,微微颔首,然后环顾了一遍金管局的几位领导,说道:“几位以为呢?”
“小苏说得有一定道理,咱们虽然占据了优势,但还不能松懈。”
耿老代替几位同事说道:“维持港币汇率稳定,本来就是我们金管局的责任,西泽若是把主意打到这上面,那就是打错算盘了,我们金管局虽然没有国家金管局那么雄厚的外汇储备,但应付这等危机,还是足够的。”
苏越见金管局的领导已然发了话,自己提醒也到位了,也就不再说话。
接下来,众人继续喝了一些酒,闲聊了一会就散了。
苏越和顾云汐返回丽思卡尔顿酒店,却在环球贸易广场,撞见了正从tosca意大利餐厅走出来的米澜多亚洲运营负责人鲍里斯。
想起冯丽丽还在对方手上,目前不知生死。
苏越直接迎了上去,眼神锐利地看着对方,冷冷地道:“鲍里斯先生,好久不见。”
鲍里斯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苏越,眯眼看了看他,呵呵笑道:“苏先生,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港城以这种形式见面。”
“我的那位朋友呢,现在还好吗?”苏越语气严厉地问。
鲍里斯摊了摊手,装作糊涂道:“苏先生,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的朋友……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鲍里斯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冯丽丽小姐,我希望她能平安归来。”苏越说道,“不然的话,你们离港,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还有,西泽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可惜他低估了他的对手,不会成功的。”
“你们米澜多应该在这次投入了不少吧,如果你们在港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漂,亏得一分不剩,鲍里斯先生还能保住目前的地位吗?恐怕到时候,你在米澜多,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吧!”
“放了冯丽丽小姐,我给你们留一个撤出的机会。”
“抱歉,苏先生,冯丽丽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她的自由,除了她自己,我们谁也做不了主。”鲍里斯看着苏越,“至于你说的给我们一个撤出的机会,我觉得苏先生恐怕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我们。”
苏越见对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此刻是谈不拢了。
不由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就明天,大家金融交易市场上见吧,但愿你们米澜多能撑住,别提前出局了,还有……冯丽丽小姐,你们最好保证她的安全,这是你们之后可以用来和我谈判的唯一筹码。”
说完,苏越扭头离去。
鲍里斯沉默地看着苏越的背影,对于西泽所说的话和苏越所说的话,心里有了许多犹豫,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回到丽思卡尔顿酒店的房间,苏越洗漱了一番。
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港城璀璨闪烁的灯光,心里不断琢磨了西泽到底会选择怎样的手法,来做最后的挣扎。
晚上九点半,汇市进入美洲交易时间。
港币的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