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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通过这种方法,最终能收回多少现金,花费的时间又是多少,深发展那个时候还存不存在,有没有被迫破产,就没人知道了。”
随着苏越的说话声,克劳德·切尔曼脸上阴晴不定。
‘添越资本’集团的报价,实在太低了,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拒绝‘添越资本’集团,在这个节骨眼上,想快速退出深发展项目,想快速地找到一个优于‘添越资本’集团的买家,恐怕根本就不可能。
“总裁,集团总部一直在催促我们,而且目前的经济形势,确实糟糕。”坐在克劳德·切尔曼身旁的一位新桥资本高管,埃尔·安斯特小声地在克劳德·切尔曼耳畔说道,“对于我们当初的投入本金而言,我们让步10%、20%的,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关键的,是让我们新桥资本活下来。”
“让我们新桥资本这支投资基金,在集团内部的权重,不要降低,这样……我们才有在东亚重新繁荣的明天。”
“出售新桥资本投资项目之后,我们新桥资本的利润,会由负转正。”
“这对我们,对集团……也都有交代。”
“而且一周之内,我们能拿到现金,能完成股份的转让,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个时间段,任何的证券,都不如现金握在手里,来得实在。”
“再者,深发展确实在华国内部银行业,丧失了竞争力,未来经济、金融形势进一步恶化的话,确实也非常危险,估值在这个阶段,很难有所提升,我们拖延的时间越久,手里的股份,越不值钱。”
“这半个月来,‘添越资本’集团拖着咱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样的话……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深发展项目利润回撤,也会越来越严重。”
听见埃尔·安斯特在耳旁的这一席话,克劳德·切尔曼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早知如此,他在第一次与‘添越资本’集团正面谈判之时,就该答应苏越当初提出的收购条件,可惜啊……
最后越贪心,越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苏董事长……”沉默了半天之后,克劳德·切尔曼才再次开口,“您能亲自来到这里,与我们会面,这足以表明您的诚意,再者……我和杨总很谈得来,是心意相投的朋友,经过慎重考虑,你们‘添越资本’集团的这份收购协议,我会努力促成,并报集团最终审批的。”
“明天……最迟15个小时,我会给各位回复,如何?”
苏越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等切尔曼先生的好消息了。”
他们制定的收购方案价格,是经过仔细研究的,这个价格,不至于让新桥资本跳脚,却又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添越资本’集团的利益,是他们能够最小代价拿下新桥资本手里深发展股份的最合适价格。
克劳德·切尔曼所说的报集团总部最终审批,不过是托词。
对于亚太投资项目,新桥资本有足够的自主决定权。
不过苏越也没揭穿对方,他不急,两个月的耐心,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十几个小时,新桥资本已经被他拿捏在了手心里,他相信克劳德·切尔曼没有其它的选择余地。
两方在初步谈妥之后,吃了饭也就各自散去了。
深市的深夜,克劳德·切尔曼给TPG总部打了电话,询问了几位集团亲密的朋友,众人的意见都差不多,都是让他尽快将手里深发展的项目,给出掉,回笼资金,抵御不可预测的未来金融风险。
在综合新桥资本内部和集团众人意见之后,克劳德·切尔曼下了决心。
于是,第二天,2月28日,也就是二月最后一天,克劳德·切尔曼给杨立国回了电话,表示集团总部经过最终审议,已经同意了他提交的方案,要求与‘添越资本’集团正式会谈,签署股份转让协议。
杨立国满脸高兴,将消息告诉了苏越。
苏越尽管心里对此早有预计,但还是很高兴,于3月1日,正式与新桥资本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
至此,由外资机构掌控4年的深发展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