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这里重逢，多么美好啊。缘分啊，一切都是缘分。”



杨霁月也笑着说：“没错，莫助使，这一切都是缘分。”



莫案卷才注意到杨霁月对他的称呼，连忙说：“小美人，你别乱喊，我现在还不是总教的助使，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借此大做文章，我会没命的。我现在是夜神教西区分教第三分社的社长，你喊我莫社长就好。”



杨霁月故作害羞的姿态，轻启朱唇说：“相公。”



“什么？”莫案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霁月假装生气说：“你没听见就算了。”



李珂在楼梯上也听到杨霁月喊莫案卷“相公”，心想着杨霁月不会假戏真做吧。



莫案卷见到杨霁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古代谈到今天，从天上谈到地下，从夜神教谈到月牙门。杨霁月只是假装笑笑，很少搭话。



李珂坐在楼梯上都快睡着了。



店小二端着一盘鱼走了上来。



“客官，你……”



李珂用手指在鼻子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你把菜给我，我端上去。等会儿再有菜，也给我，我来端。”



店小二当然同意。



李珂把鱼端到杨霁月面前，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赶快行事。杨霁月大概明白李珂的意思，做一个为难的表情。



莫案卷见李珂盯着杨霁月看，心中很不爽。



“小子，我家娘子好看吗？”



李珂低头回答说：“好看，好看。”



莫案卷走到杨霁月身后，搂住杨霁月说：“可惜你得不到，她是我的。”



李珂心想：莫案卷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



莫案卷催促说：“小子，你还不快滚！”



李珂匆忙下了楼，又坐到楼梯上听他们讲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莫案卷觉得口渴了，伸手去端茶。



杨霁月终于抓住了说话的间隙，问：“莫社长，请问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莫案卷抿了一口茶，笑着说：“小美人，这是个秘密，教主不允许我们告诉任何人。不过，你是我的娘子，我可以告诉你。”



原来，夜神教借与月牙门和谈的名义，蓄谋夺回他们失去的领地。夜神教的教主命令莫案卷搅乱磅礴河南岸地区，为夜神教日后收复失去的领地做准备。那些难民之所以敢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完全是受到了莫案卷手下弟子的教唆。



杨霁月感到很吃惊，问：“肖仲珞会下这种命令吗？”



莫案卷解释说：“小美人，肖仲珞现在还不是我们的教主，现任教主叫尤光瓶。尤光瓶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他能当上教主，全靠杀人，全教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畏惧他。”



“你也畏惧他吗？”



“他是个杀人狂魔，没有人不怕他。我能活到今天，可能是他觉得我还有点利用价值吧。”



“那你不怕有一天他会杀了你吗？”



“怕呀。不过，我只是一个社长，他才不会特别注意我。处在风口浪尖的是那些护法和总教助使。肖仲珞上位后，我才升的助使，所以只要我躲尤光瓶远远的，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杨霁月笑着问：“那如果还有别人想杀你呢？”



“怎么会？”莫案卷抱住杨霁月的肩膀说：“小美人，世界上能杀我的人，只有你。如果你离开我，那就是杀了我。”



杨霁月假装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