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塘庙抓住朱一然来到高家的地窖。
“你轻点,你轻点。”朱一然的耳朵被高塘庙拧得通红。
高升隆询问事情缘由,高塘庙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朱一然不思悔改,反而要挟高升隆:“姓高的,你最好放了我,再送我200两银子,不然我到镇长那告你的状。”
高升隆朝朱一然翻了翻白眼,问:“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吗?”
朱一然看向地窖的每一处,都没有看到秦若影的影子。
“你一定是把她藏起来了。”
“好啊,你去告啊,我在家恭候镇长来搜查。如果搜不到,你就是诬告,可免不了牢狱之灾。”
朱一然想了想,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就向高升隆下跪求饶。
“高老爷,求求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放过你可以,不过……”高升隆故意给朱一然打哑谜。
朱一然急切地问:“不过什么?高老爷,您快说呀。”
高升隆对朱一然耳语。
朱一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这是真的?”
“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高老爷,我相信,我相信。”
李珂等人吃过早饭后就要去寻找卢诗雨。这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们在磅礴河南岸建造的辅桥被难民们在一夜之间全拆除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周襄拍案而起:“那些难民到处抢劫不说,现在又把我们即将竣工的桥给拆毁了,我要找镇长理论,我就问他还管不管这些难民了?”
“老爷,您就别去了,镇长家已经被那些难民围住了。他们扬言要杀死镇长,还要毁掉整个来喜镇。”
“没王法了,简直没王法了!”
余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夫君,我听小花说,现在镇上粮食短缺,粮价飞涨,人们都在疯狂抢粮,我们家中虽有不少粮食,是不是应该早做准备呢?”
周襄命令一些家丁去抢购粮食。
弘法寺的住持来拜访周襄,他说寺庙被难民们砸毁了,请求周襄捐钱给他们修庙。周襄给了住持一些银子。
书院、瓦舍、当铺、染坊等处的负责人都来找周襄要钱。这些地方也在昨晚被难民们砸烂了。
整个来喜镇乱成了一锅粥。
高升隆和高塘庙推搡着朱一然走了进来。
高升隆指着朱一然说:“你们看,这小子就是朱一然。我把他们交给你了,我家中还有些事,你们看着处理吧。”
高升隆害怕秦若影醒来找她麻烦,当然要躲得远远的。
朱一然无望地看着高升隆说:“高老爷,您别走啊,别走。”
高升隆头也不回,跑出了周襄家。
李珂看着朱一然,冷冷地说:“告诉我卢诗雨的下落。”
朱一然根本不认识卢诗雨是谁。
“她今年14岁,在田圈镇人,是大前天晚上离家出走的。”
“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女孩,她在……鸡冠村。”
“带我去找她!”
周襄问:“我们不管镇长了吗?”
李珂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修桥的时候,他不仅不拿一文钱,还装作不知道;难民们抢劫来喜镇的时候,他闭门不出,不闻不问;现在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了,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先把四儿救回来,再去管他,至于能不能活到那时,就看他的命够不够硬了。”
周襄居然被李珂说服了:“好吧。”
李珂驾驶马车,带着杨霁月和朱一然赶往鸡冠村。
途中,朱一然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