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余湉来到高升隆家。参加婚礼的人占据了院子大半的空间。中午时分,人们迟迟不见新娘子出现。
余湉问旁边的一个男人:“高升隆今天结婚,可是新娘子在哪呢?”
那个男人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高升隆结婚,不用媒婆,也不用迎亲队伍,因为新娘就在他家里。”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新娘子和他未婚同住吗?”
“新娘子哪有这么放荡,还不是高升隆手段卑劣吗?我给你说,高升隆都是先把少女诱骗到他家,然后再逼迫少女与他成亲。在结婚的那天,高升隆会给新娘子服用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会控制新娘子的神志,别看新娘子在走在看,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在高升隆与新娘子洞房之后,新娘子才会清醒过来。到那个时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新娘子只能乖乖同意。”那男人把嘴巴凑到余湉耳边说:“大姐,我跟你说,别看高升隆现在只有两个夫人,其实他已经娶八个夫人了。他那六个夫人就是在被骗之后不能忍受失去名节的屈辱,都自杀了。三个上吊,三个跳河,可惨了。高升隆对外宣称,说他觉得那几个女人长得太丑,就把她们休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姐,你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会不知道这些事情。”
余湉点头说:“没错,我是外地来的。”
唉,仅仅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余湉对高升隆竟然知之甚少。高升隆每次结婚都给周襄发请柬,周襄从没来过,每次都是派下人送礼过来。余湉虽为周襄的夫人,但自从嫁给周襄后,几乎足不出户,以至于镇上的人似乎忘记了有她这号人。李珂等人在周襄家住了两个多月,也没见过余湉的面。而周襄,也没向李珂等人提过他还有一个夫人。
一个眼尖的人喊道:“看!新娘子出来了!”
人们朝西厢房看过去,只见两个丫鬟牵着一个蒙上盖头的新娘出来了。那新娘死气沉沉的,如果没有两个丫鬟扶着,她好像就会倒一样。经常参加高升隆婚礼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新娘子都是这副样子。
高升隆从正厅走了出来,他满面春风,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娶亲一样。
人们都祝贺高升隆。
这时,一大群难民挤进了高升隆家。家丁们都拦不住他们,被推到一边。难民们冲散人群,占据了院子的中心地带。
高升隆十分慌张,问:“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个难民说道:“我们的家遭遇了洪水,你不出钱救助我们,反而在这迎娶新人,大摆宴席。既然你不想请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来了!”
难民们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抢夺高升隆的财物。
高升隆喊道:“管家,快去把镇长找来!”
管家哪里出得去,被人群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一个难民走到新娘子面前,说:“来,我来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
那个难民说完就掀开了盖头。
几个难民将秦若影推到墙上。秦若影被难民们认出。
“这小娘子不是周襄家的客人吗,怎么被高升隆给抢来了?”
“走走走,我们去找镇长,请他来主持公道!”
“高升隆诱骗了多少少女,他是时候受到惩罚了。”
高升隆一听说难民们要去找镇长,十分恐惧,问:“你们想干什么?”
难民们见高升隆害怕了,就狮子大开口,提出了十分无理的要求。
“从今天起,你的房子就是我们的了,你滚吧!哦,你可以把你娶的夫人带走,我们不拦着。”
高升隆伸手去拉秦若影,几个难民死活不放。
“高升隆,你赶快从我们眼前消失,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高升隆害怕丢了性命,在难民们的谩骂声中走出自己的家。
离开家后,高升隆直接来到周襄家。高升隆把难民们抢夺秦若影的事情告诉了周襄。
周襄听不明白,问:“谁被难民们抢了?”
高升隆不知道秦若影叫什么,就对周襄说:“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