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提前祝大家2023年新年快乐)
要换做其他孩子,刚才被父亲毒打,现在又来上药,只会觉得假惺惺的,很虚伪。
但索兰黛尔是一个很有共情能力的人,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也已经理解了珀修斯的难处,心中没有任何怨念,很乖巧地配合他上药,还故意开了个玩笑:“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波顿哥哥和安德烈哥哥犯错都被父王打过,我犯错也不该例外。”
“你这孩子”珀修斯无奈地笑了笑,上完药帮索兰黛尔整理凌乱的头发,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疼地说:“父王才发现,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连黑眼圈都有了”
索兰黛尔轻轻点头:“一直在整理账册,每天都睡得比较晚”
珀修斯长叹一声气:“把你的心血烧了,父王也很心疼,但这件事你不要怨父王,我也是没办法。”
索兰黛尔垂着头,低声说:“父王,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过去了?真让他们逍遥法外?”
珀修斯眼中闪过深邃之色:“谁说过去了?这种私通敌国的大事,只是现在为了大局暂不追究而已。”
索兰黛尔看着桌上那些烧尽的灰,神情有些难过:“可是证据都烧没了没有证据怎么定罪?”
珀修斯露出神秘的微笑,伸出手戳了戳索兰黛尔的小脑袋:“索兰,父王记得你从小到大就聪明伶俐,看书过目不忘。那些账册你整理了那么久,就算烧了又如何?内容不都全在你脑子里吗?”
索兰黛尔呆呆地看着珀修斯,先是心喜,但很快小心翼翼地问:“可是,这不一样啊那些账册是很客观的铁证,不容置疑。可我写出来的东西,没有人可以佐证其真实性。”
“我就算一字不差全部重写出来,父王能相信它们和原来账册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珀修斯搭住索兰黛尔的肩,用力握了握:“我相信你。你怎么写,我事后就怎么查办。”
这一幕如果让外人看见,恐怕会惊愕到无以复加,像珀修斯这样的国王,地位太高了,高到其他人遥不可及,也因此很难对下面的人推心置腹。
这也是为什么,高位者永远是孤独的,因为以他们的地位,已经无法完全相信某个人,也不敢完全相信某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子嗣都要防着点。
怎么写,就这么查办放眼古今,能让一个在位将近三十年的国王委以这番信任的人,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索兰黛尔年纪小,根本没意识到这种信任对她来说是怎样的一种肯定,她只是单纯把它当成了来自父亲的关怀,当即破涕为笑,说着就要取来纸笔开始写。
“不急这一时半会,回去慢慢写吧。现在先陪父王聊聊天。”珀修斯按下索兰黛尔的手,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语气颇为感慨:“有时候啊,我经常会想,我的几个孩子里到底谁跟我最像。”
“一开始,我觉得是安德烈,这小子为人处世非常老道,性格也稳重,是个干大事的人。但后来我又觉得,他做事有点太圆滑,跟谁都处得好,谁都不得罪,少了点棱角。”
“波顿就不用说了,我的勇武是被他全继承走了,但这小子做事太冲动,甚至可以说是不动脑子,打仗是好手,政事上蠢得不能再蠢。”
珀修斯说到这里,眼中浮现些许深意,用手指点了点索兰黛尔的鼻尖:“现在想想,要说谁跟父王最像,还是你最像。”
索兰黛尔歪着头:“我?”
珀修斯微笑说:“你就跟父王年轻时一模一样,含蓄却富有血性,心怀正义,嫉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巴不得拿一把剑杀尽全世界的恶人。”
“不过啊,父王也是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才明白,王位是权力的握柄,同时也是禁锢自由的枷锁,一旦成为君王,眼睛就必须容纳整个国土,而不能只盯着一隅,更没办法像侠士那样快意恩仇。”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要是换作父王还没加冕的时候,管它什么大局,当场就拔剑大义灭亲了。但我现在已经是国王,身上的责任不允许我这么做,为了整个国家的稳定,我也无法这么做。”
珀修斯说到这里,脸上浮现起愁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索兰黛尔的后脑勺:“我现在很为你担心啊,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