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站在大帐上,脸色沉的像块冰一样。
众将站在帐下,垂着头,都不敢与张扬对视。
门口传来脚步声,穆顺快步进来了。
张扬的目光立刻落到穆顺的身上,流露出希冀的神情来。
穆顺抱拳道:“大人,粮草大火已经熄灭,……”
“如何?还剩多少粮草?”
穆顺咽了口口水,偷看了张扬一眼,小声道:“全部焚毁,没有,没有一点剩下。”
张扬那颗原本还存着几分希望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脸色更加难看了。
穆顺看了一眼张扬,抱拳道:“如今的剩下的粮草只有各队官兵随身携带的一些,最多只够三天之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张扬突然怒吼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穆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垂下头去。
张扬只感到这一仗怎么打得这么窝囊,明明占据了绝对优势,却打成了这个样子,一股怒气在胸口无处宣泄。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大人,有守卫葵城的官兵来到,说有紧急军情报告!”
张扬大感意外,嘀咕道:“葵城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随即没好气地道:“叫他进来!”
军官应诺一声,退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引领着一个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军官进来了。
张扬等人看到那军官的形象,全都吃了一惊。
那军官急声道:“大人,不好了,刘闲军半日之前突然出现在葵城城下,我军措手不及,被其突破葵城,现他们已经朝上党郡杀去了!”
张扬等人大惊失色,张扬急步走到那军官面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瞪着他喝道:“你敢胡说八道,我要砍你的头!”
军官急声道:“小人不敢胡言!确实是刘闲麾下的那个光头将军率军攻破葵城的!”
张扬惊疑不定,推开军官,心里乱成一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相信这件事情,却又知道手下的军官应该不敢胡说八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闲怎么还有能力派出这样一支军队突袭葵城?还朝上党进军,难不成他还要夺取自己的上党郡不成?
一念至此,张扬心头一惊,急忙问军官:“敌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军官咽了口口水,摇头道:“不,不清楚。不过,不过应该不少于一万。”
张扬眼睛一瞪,喝道:“胡说八道!刘闲哪里还能拿出这么多的军队?”
军官急忙道:“小人,小人绝不敢欺骗大人!”
张扬在大帐之上来回踱着步,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突然之间发现,眼前的情况好像完全失控了似的。
穆顺忍不住抱拳道:“大人,我们是否该回援上党?上党虽然有一万守军,可若有个万一,……”
张扬停下脚步,哼了一声,道:“他就算有万余兵马,也休想攻破上党!”
顿了顿,决然道:“好!我就先回军上党把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敌军消灭了,再来取河内!”
扭头对众将喝道:“立刻传令下去,各队即刻集结,大军回军上党!”
众将一齐应诺。
刘闲与陈宫正在府衙大厅上说话,张飞匆匆来到,一脸喜悦地抱拳道:“大哥,张扬的大军突然退走了!”
刘闲陈宫顿时一喜,陈宫道:“定然是葵城方向有急报传到了张扬那里,张扬担心上党有失,于是急匆匆退军了!”
片刻之后,刘闲陈宫张飞赶到了城门楼上。
朝城外眺望,果然看见张扬的大军正匆匆北去,而大营内一片杂乱,那许多攻城器械都没有来得及毁去。
刘闲喜道:“好啊!”
随即对张飞道:“翼德,立刻集结五千步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