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闲军步军从两翼发动猛攻,一举突入了曹军中间,只见刘闲军官兵挥动大刀阔斧一路向前狂冲猛杀,直杀得对手东倒西歪血肉横飞!
曹军拼死抵挡,竟然迟迟没有被冲垮,恶战的怒吼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而就在这时,程普率领的两万吴军冲到了西营门前。
此时的西营门附近一片寂静,半个人影都没有,看来刘闲军各部都被调去围攻曹仁的部队去了,根本没有防备这个方向。
程普率领吴军猛攻而入,直朝曹仁那边奔去。
可就在这时,大地竟然颤抖起来,几乎同时,吴军脚下的一大片地面竟然整个儿都坍塌了下去!
冲在最前面的近千官兵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地摔落陷坑,惨叫声随之响成一片!程普也没能幸免!
跟在后面的一众吴军官兵骤然看见他们的将军连同近千官兵一下子摔入了陷坑,不由的大惊失色,慌忙停下!
然而靠近陷坑的一部分官兵虽然及时刹住了,可是他们后面的官兵却并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还在兴奋地嚎叫着向前猛冲。
大量的人潮顿时向前推挤,停下来的官兵身不由己地继续向前!
如此一来,那些险之又险停在陷坑边的官兵顿时控制不住身体,不断都被推挤得滑入了陷坑!长枪刺穿人体的可怕响声响成一片,还夹杂着吴军官兵的惊呼惨叫声!
停在陷坑边的吴军官兵,眼看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自己身不由己地不断往陷坑边移动,不由的惊怒交加,禁不住怒骂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整个大军终于停了下来,那些差点被挤落陷坑的吴军官兵只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两只脚直打颤!不过他们也感觉自己无比幸运!
定了定神,朝陷坑里看去,都不禁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来。
原来此刻的陷坑俨然血池地狱一般,千余跌落陷坑的吴军官兵几乎都被密布于陷坑底部的铁枪和尖桩刺成了马蜂窝!
血水几乎弥漫了整个陷坑,被插在铁枪尖桩上的官兵身体还在向下流淌着鲜血;而没有死透的官兵则在尸堆血水中做着徒劳的挣扎,痛苦的悲鸣此起彼伏!
“呀!是将军!”一个吴军军官突然指着陷坑中间叫道。
众人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他们的程普将军也躺在尸堆血水之中,模样狼狈不堪。
程普倒是没死,他毕竟身为战将,反应远超普通官兵,在他坠落陷坑的那一瞬间,他奋力扭动身体躲过了被铁枪尖桩的穿胸之厄。
不过终究还是没能完全躲开,大腿处和左肩处遭受重创,此刻根本动弹不得!
“快!快救将军!”有人高声喊道。与此同时,有人拿来了绳索,将绳索的一头叫其他人拽住,他自己则绑上另一头,
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到陷坑底部,避开密布于底部的铁枪尖桩,脚踏着己方的尸堆血水朝困住程普的地方挪过去!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了巨大的风啸声,吴军官兵还没反应过来,许多人就被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倒在地!
“不好!有敌军!”有人高声叫道。所有人立刻朝箭矢飞来的方向戒备。
然而箭矢不断飞来,连绵不绝,吴军官兵连片被扫倒在地!
盾牌手手中的盾牌竟然毫无作用,因为对手的神臂弓发射的是透甲锥,如此近的距离,盾牌通通被穿透,手持盾牌的官兵首先被打倒在地!
程普像被拖死鱼一般拖上了陷坑,气喘吁吁,只感到自己快要晕厥了。
耳听见周围官兵将士们不断发出的惨叫声,连忙朝敌军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由泥土垒砌起来的高台上人影憧憧,对手弓弩手就是从那里发箭的!
一名将官奔到程普面前,急声道:“将军,敌军早有准备,曹军那边恐怕也是情况不妙,我们快跑吧!”
程普皱了皱眉头,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否则立斩不赦!”
将官心头一凛,禁不住闭上了嘴巴,咽了口口水。
程普朝聚集着刘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