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如同灵巧的白鹰，展翅向远处飞去，只留下伊藤拓真不甘的身影被风暴顷刻吞噬。



……



俄罗斯·圣彼得堡



涅瓦街中段。



书店二楼，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淡金色长发披散下来，手里捏着一本《安娜·卡列尼娜》，转眼看向街道对面宏伟的喀山大教堂。



片刻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手中端着两倍热气腾腾的咖啡，缓缓走来。



“谢谢。”



“听说千穗理和路明非拐走了上杉家主，然后在东京神秘失踪，和他们一起的伊藤拓真也失去了消息。”



“他们四个人当初是一起前往东京的吧。”



零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眼前的鲍里斯，轻声问道。



“对。”



“陆俊在南极出事了？以千穗理和路明非与陆俊的关系，应该是去南极找他了吧。”



零淡淡道，“不过，这和伊藤拓真有什么关系？他应该是学生会的人才对。”



“也许是他帮忙带他们离开的？”



鲍里斯端起滚烫的咖啡直接一饮而尽，看到这一幕的咖啡店大妈眼睛都要凸出来。



“那和上杉家主有什么关系？我知道绘梨衣是路明非的网友，但他们如果要去找陆俊，没必要牵扯到蛇岐八家的人，除非他们身不由己。”



零虽然没有在群里说过话，但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群里的消息，仅凭鲍里斯的三言两语，她就对这件事有了自己的推测和判断。



“那我们……要去南极吗？”鲍里斯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南极和圣彼得堡的冬天哪边更冷一些。”



“路明非……”



零眼神复杂，端起手中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我想回学院了，去收拾东西吧。”



“现在就回去？”



鲍里斯表情有些呆滞，“我还想找曾经的朋友去酒吧喝几杯，然后一起去山中找熊瞎子打架的。”



“那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回去。”



“不，我要跟着你。”



鲍里斯立刻站直身体，眼中露出哀求之色。



“这样吧，我们再待两天，今天和明天留给你去找朋友，后天我们买好机票回学院，这两天先找其他人调查一下情况，你在群里找其他人沟通一下，最好能开一个简单的视频会议。”



零看着眼前的鲍里斯，笑着说道：



“龙渊社团才刚成立，勉强步入正轨，社长和副社长就全部扑街？这不太合适吧。”



“好的，我立刻去办。”



鲍里斯刚转身，就看到眼前的女孩坐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



他呆呆问道：



“这书讲了什么？要不要买下来？”



“我已经看过三遍，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觉。”



零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之色，并未回答鲍里斯的问题：



“我们走吧。”



“去哪里？”鲍里斯怔怔问道。



“教堂，我要去参拜一下圣母像，然后就回去睡觉，你去联系其他人……希望他们现在还活着。”



女孩喝干净杯中的咖啡，然后转身，带着鲍里斯穿过马路，走向远处宏伟的尖顶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