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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洪水问白手,“小白,你有什么判断?能不能说出来给大家分享?”
白手摇了摇头,“最近我脑子里全是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你们猜猜,我在这个时候,往往会采取什么对策?”
“直接说。”汤云平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白手的酒杯。
“以静制动,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借力打力。”
汤云平道:“什么意思嘛。”
白手说道:“很简单。我这条船够大,装得也够满,轻易不能沉没。所以,敢冲我出手的人,他得掂量掂量。他要让我的船沉没,他自己也得沉没。所以,老魏说我有五个敌人,我一点都不担心,除非他们捏成一块对付我。”
蒋长风道:“历史的经验告诉后人,五个勾心斗角的家伙,是永远不可能团结在一起的。”
董培元给白手倒酒,“小白,你再给大家分析分析呗。”
白手先干了半杯红酒。
“先说贾明亮吧。老贾是有组织有领导的人,对我搞小动作他敢。要说他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借他十个胆都不敢。再说老贾都五十多岁了,现在想的是如何平平安安的退休,哪还有时间来对付我。”
“精准。”魏国平道。
“而且,我与老贾没有深仇大恨,他干嘛要搞我?恰恰相反,我有恩于老贾,我当过一个月的市一建总经理。那时,可以说是我救了他。他公开搞我,他家祖宗十八代都会从坟墓里跳出来骂他。就是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跟着他搞我。”
“对头。”李玉宝道。
“退一万步讲,老贾要搞我,只能跟别人一起搞我。他能跟谁合作?市五建的陈耀辉?陈耀辉正想进步呢,怎么敢来搞我。与体制外的同行合作?这更不可能。因为老贾快退休了,谁敢跟他合作搞我,谁他娘的就是十足的傻子。”
汤云平道:“贾明亮可以排除了。小白,你说下一个。”
白手说道:“再说邱德铭吧。全上海,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我十六岁在家乡办饼干厂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有点文化,业务员出身,见多识广。心很大,胆不小,也很有能耐。但是,像他那样的人,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魏国平问,“什么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