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童九夏点了点头,“冲动了,刚才报名,是冲动了。”
陈根林道:“真是不好意思。咱们三个好歹有家有业。童建设杨建华陆水洋他们仨,家里条件都不好,都没有结婚,陆水洋连个对象都没有。再怎么讲,这机会也应该先让着他们。”
“你们仨,说得既有道理,也没有道理。”
仨人齐齐看着童国君。
“国君,这话怎么讲?”陈根林问道。
童国君道:“小白说的。他说咱们是一个班子,一个班子好不好,就看团结牢不牢。有好处先让别人,这很有道理。但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你们的不好意思很没道理。”
这一番话,把仨大老粗说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太深奥了。
马新民冲着白手道:“你说说,你这是啥道理?”
童九夏道:“手,你把我们给整懵了。”
笑了笑,白手道:“如果说,你们仨跟他们仨竞争,那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是你们拿仨孩子与他们们竞争,那就有话说了。”
“他们仨,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而对你们仨的孩子来说,机会还多得是。根林叔,你小女儿才二十二岁,只要工业区在,只要你在村里能说上话,你还怕没机会吗?”
陈根林点了点头。
“新民叔,你儿子才十九吧。九夏叔,你女儿才十七吧。我敢说,他们的机会多得是。因为随着工业区的扩大,十一个人根本不够,他们很快会再次招人的。一句话,只要青山在,肯定有柴烧。”
陈根林道:“只要青山在,肯定有柴烧。手,就冲你这句话,你把我女儿的名字划掉。”
马新民和童九夏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白手拿出笔记本,真的把他们仨的女儿儿子的名字划掉了。
搞着,几个人为另外三个担心起来。
童九夏道:“他们仨可千万别为一个名额闹起来。”
陈根林道:“闹不闹,心不好,但肯定闹心,不闹心不正常。”
童国君道:“要不,我分别找他们聊聊?”
马新民笑了,“不用你找,他们自己肯定会来找你。”
白手这时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童九夏笑了。
马新民问童九夏,“你笑啥?”
童九夏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前我觉着小白没文化,也没水平。但现在让我刮目相看。”
陈根林道:“还别说,小白肚子里的墨水肯定不少。”
白手还在琢磨。
童国君拿手捅了白手一下,“哎,都夸你呢。”
“呵呵,继续夸,使劲夸。你们知不知道,我为啥不争这个名额吗?”
“为啥啊?”童九夏忙问。
“呵呵,因为档次太低。以我的水平,当个副县长都绰绰有余,又怎能看上一个工业区的普通干部呢?”
大家一齐哄笑。
“你们信不信,我能把他们几个全弄成端铁饭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