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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童九春家出来,白手就迎面碰上了老队长。
白手瞅瞅老队长,不禁咧嘴而乐。
老家伙精神焕发,像突然年轻了十岁似的。联想到他没带拐杖,刚才还健步而行,白手顿时坏笑。
旁边陪着老队长的副支书陈根林,脸上也有笑容,神神叨叨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
“呵呵……有好事,一定有好事。”
老队长笑得两只老眼都眯成了缝。
“土崽子,眼真毒,难怪人家都说你生了一对狗眼。”
白手也不生气,问陈根林,“根林叔,老家伙咋回事?咋一下就返老还童了?”
陈根林低声笑道:“老队长和陈寡妇,他俩言归于好,破镜重圆了。”
“陈寡妇她,她不是……”
老队长严肃道:“手,过去的是过去,不要老抓人家的过去,你啊,就这点不好。”
陈根林笑着补充,“昨天晚上,老队长就是在人家那里过的。”
啊,白手的嘴巴张得合不上,这什么情况,这是天翻地覆啊。
老队长斥道:“啊什么啊。这次是真的,我们下午就到乡里领证去。”
白手总算回过神来,“恭喜恭喜,老树开花,枯井涌泉,六月落雪,太阳西升,母猪上树,地下冒金……”
老队长狠揍白手一拳,“土崽子,找抽是不?”
说罢,老队长大摇大摆而去。
白手笑骂道:“老家伙,戏班的事还得你管啊。”
陈根林笑道:“手,我正要跟你讲呢。老队长把这事交给了我,可这事有点麻烦。”
白手哦了有声,和陈根林一起,进了童九夏的饭店。
童九夏也是干部,白手叫他拿来一壶茶,仨人坐下,边喝茶边说事。
“根林叔,老家伙咋回事啊?”白手笑问。
童九夏也很八卦,“快说快说,我就说这几天,老家伙有些不对劲。”
陈根林道:“老队长和陈寡妇这次死灰复燃,确实是陈寡妇采取主动。这娘们,估计这两年野食吃多了,也吃腻了,回过头来一看,还是老队长靠谱。”
“呵呵,好马不吃回头草,老娘们就是回头吃老马。”
“于是啊,陈寡妇三番五次的,跑到我家找我那口子,要我那口子为她保媒拉纤。开始我那口子也不答应,但经不起陈寡妇死缠烂打,就同意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