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一百块到五百块。
这时,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乡里的老张。
“老张,你怎么还在乡里啊?”
“谁说我还在乡里?小白,我已经提前来到你的白村。现在在水缸的小卖店里给你打电话,水缸的小卖店,现在是我的指挥部。”
“噢,谢谢,谢谢。老张,有你坐镇,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原来定的是三个排,后来我从陈童街村又临时调了两个排。一共五个排,一百五十人。加上你厂里的人,兵力是八比一,两手抓田螺,十拿九稳。”
“老张,你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一个排抄后路,拿下他们的船。两个排分守村西和村东两个路口。一个排埋伏在树林里。一个分成几组,散布在村里。”
“那,那还有什么讲究吗?”
“有啊。一是以我朝天开枪为信号,听到看到信号,全体一齐行动。二是左臂缠上白布,以免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我们真不能从里往外冲吗?”
“不能,你们只守不攻。小白,我警告你,你的人要是随便往外冲,会挨我的人打的。”
“好吧,听你的。”
“不说了,不说了。报告来了,他们的船正在靠岸,他们就要上岸了。”
电话挂了。
白手想了想,赶紧拿出那整箱白毛巾,一人一条,让蔡朝先发给每个人,要求赶紧缠在胳膊上。
水缸小卖店卖不出的白毛巾,硬推销给白手,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白手再想一遍,觉得该做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过了好几分钟,外面没有动静。
整个白村,在夜色下是那么的宁静。
越没有动静,意味着越危险,白手懂这个道理。
已是深夜十一点半。
白手坐在办公室里,接连不断的吸烟。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铃声太过刺耳,吓了白手一跳。
还是“总指挥”老张。
“小白,对方的船靠岸了,但不肯上岸。”
“不会吧。老张,难道他们知道有埋伏?”
“不知道,应该不会,可能是小心谨慎吧。”
“老张,我觉得,我觉得还是咱们这边有问题。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空着手回去。再说了,都十一点半了,他们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嗯,我想想……你家的灯是不是都关了。”
“啊……没有,好些个房间都亮着灯呢。”
“我说呢。快关灯,快关灯。这么晚了,你没加班却还亮着灯,不告诉人家你有准备了么。”
“我马上派人去关灯。”
“记着,人家正盯着你家,别同时关灯。”
白手依言而行。
快零点时,白家熄掉最后一盏灯。
终于,对方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