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盯着白手看了看,“少白,没想到你会这么说。你跟他们都有矛盾,我以为,你会说要严惩他们呢。”
“马姐,我有这么坏吗?”
“小白,你不坏吗?”
“呵呵……马姐,我是实话实说。他们那么干,已经坏了名声,等于已经接受了惩罚。大家乡里乡亲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再说,再说……”
“干脆点,再说啥?”
白手又是坏笑,“再说了,陈翠花旱了这么久,棒槌和四眼都没老婆。他们出点事,不是很正常么。”
马兰花也笑了,“你小子,果然人小鬼大。”
白手趁机揭马兰花的痛处,“马姐,你也是女人,应该更能理解人家陈翠花吧。”
马兰花咯咯而笑。
白手的话,确实点中马兰花的软肋,她老公在千里之外的省城,在乡工程队打工,她也在家旱着呢。
“咯咯……小白,你很懂那种事嘛。”
说着笑着,马兰花伸手,在白手胳膊上捏了一下。
“呵呵,我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忽然,二人对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二人都想起洗澡的往事,一个在河里,一个在岸上。
但马上的,二人又笑起来,洗澡已是往事,回忆起来却有些美好。
一路说话,相谈甚欢,白手觉得,马兰花不那么讨厌了。
到了县城上了岸,白手当然带着马兰花,拍马屁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马兰花不客气,侧身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手紧紧的抱着白手的腰。
到医院门口,二人买礼品,看望老队长是不能空着手的。
两袋礼品,一人一袋,各计六块多钱。
白手手快,拿出十二块付给店主。
马兰花拿出六块钱,递到白手手上,“小白,这钱跟船票钱不一样,得我自己来来付。”
白手把钱还给马兰花,故作生气状,“马姐,看不起我白手,你就再把钱递给我。”
这话说得重,也说得绝。
马兰花也是爽直的人,村干部不是白干的,“好,我记着,小白。”
两个人一起来到老队长的病房。
病床上的老队长,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把白手吓了一跳。
陈翠花的丑事,对老队长的打击太大了。
白手暗暗的内疚,他没有想到,他的精心策划,反而对老队长伤害最大。
老队长的儿子女儿都在上班,临时雇了个人陪护,见到马兰花和白手,两眼汪汪的。
马兰花和白手忙着安慰,说了很多话。
马兰花去找主治医生,问老队长的病情。
老队长把陪护的中年农妇打发出去,让白手坐到身边。
“土,土崽子,给句实话,那事,那事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