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打开,群臣依次排序,向着皇城内赶去,准备今日早朝。
先生排在人群之末,急的犹若是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想要去通知天子,未免太迟了。稍后只能随机应变,若有机会,就将朱拂晓保下。若实在没有机会,怕也只能凭天意了。
应天府衙门牢狱内
朱拂晓吃的依旧是四菜一汤,即便在味道难闻的牢狱内,他也绝不肯委屈了自己。
朱拂晓住得是一个人的牢狱,打开黑暗魔法结界,外界的味道进不来。
在施展一个净化之术,牢房内所有味道,尽数被净化的干干净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叫来滕王楼的酒菜。
“朱拂晓,你可闯了大祸。”阴种走入大牢,看着面色安详,毫无惧怕、急躁的朱拂晓,忍不住道了句。
“阴大人来了,不妨一起喝点?”朱拂晓举起酒盏。
“你还有心思喝酒,知不知道自己闯下了多大祸?天下世家都容不得你,都要将你置于死地。”阴种看着朱拂晓,目光里满是惋惜。
说实话,他还是很欣赏朱拂晓的。
“勋贵本来就容不得我。”朱拂晓夹起一个狮子头塞入口中:“你也知道,我绝不是一个肯忍气吞声低三下四的人,我是一个只能站着活下去的硬骨头。叫我向门阀世家低三下四的去恳求,简直痴人说梦。”
“之前勋贵虽然容不得你,但却不曾将你看在眼中,更不曾争的你死我活。哪里像现在这般,你竟然直接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使得陛下与世家之间的关系越加紧张。”阴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朱拂晓:
“凭你的才华,若是能隐忍下去,终有出头之日。到那时在与世家分个高下,方才有一线机会。何必在这个时候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若不得贵人赏识,你觉得杨玄感等人会让我金榜题名?会让我进入朝堂,有机会见到陛下?”朱拂晓一双眼睛看着阴种。
金榜题名,完成前身遗愿,他就可以进入魔导士的境界。
到那时,又是另外一方天地。
阻人道途,犹若杀人父母。
“你可以低头的,只要你低头,各大家族也会赏识你的才华。”阴种端起酒盏,叹了一口气。
“呵呵,叫我向他们低头?”朱拂晓冷冷一笑:“毋宁死,决不低头。”
向一群资本主义委曲求全的当仆役、当孙子的低头,他修这魔法有何用?
长生不死又如何?
“你的锋芒之气太甚了。”阴种叹了一口气:“人活在世上,哪能不低头?”
“我可以低头,但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我低头。一群卑鄙小人,也配压弯了我的脊梁?”朱拂晓嗤笑一声。
“我知道你的依仗,你不过是依仗老君观与青牛观罢了,但你可知自己此次惹下了何等大祸?老君观与青牛观也保不下你。甚至于根本就不等老君观与青牛观听闻消息,你就已经被枭首了。”
阴种看向朱拂晓:“一个死掉的朱拂晓,就算是在如何惊才艳艳,也不值得老君观与青牛观大动干戈。”
“可否需要我代替向青牛观传信?”阴种看着朱拂晓,目光里满是诚挚。
“怪哉,你也是勋贵一员,也会帮我这泥腿子?”朱拂晓好奇的打量着阴种。
“当年我的脊梁和你一样硬。”阴种只是道了句,然后就不再多说。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不会死!不但不会死,反而能顺利的从这间牢房内走出去。”朱拂晓很笃定的道。
众位权贵逼迫的越紧,就叫天子压力越大,越加验证了自己的那个说法。
天子面对权贵的逼迫,是绝不会妥协的。
未来自己就是天子对付权贵的一把刀。
权贵逼迫的越厉害,自己也就越安全。
“哦?为何如此笃定?”阴种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