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泥腿子住在一起,自己在山下包了一个普通小院,有书童伺候着。
身为权贵子弟,生下来就高人一等,普通士子需要读书才能获得进入官场的机会,而他们只需要家中长辈开口说一句话,仅此而已。
双方境遇天差地别。
是以柴膺在屋子内不但没有读书,反而是与小丫头玩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一时间双方忘乎所以。
“呜~~~”
寒风之中,一道奇异的呜咽响起,飞沙走石吹的窗框作响。
然后一阵冷风吹来,竟然将屋子的门窗吹开,刹那间灯火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火盆在狂风中来回摇摆,屋子内的书本乱飞,碗碟跌落在地,床上的帷幕四处飘舞。
“这鬼天气,哪里来的这般大风,简直是邪性。”柴膺手忙脚乱的关好窗子,然后开口骂了一声:“我记得今晚窗子关好了呀?怎么会被刮开?这几日的窗子都关好了呀?”
柴膺眼神里露出一抹诧异,转过身去看向在床榻上的丫头,忍不住开口骂了句:“你这骚蹄子,还不赶紧起床收拾屋子伺候少爷,竟然还在床上偷懒?”
“公子,来嘛~来玩呀~咯咯咯~”忽然只听帷幕内传来一道诡异的笑声,接着只见帷幕内伸出一只手掌,那手掌苍白,指甲长三尺,不断对其招手。
“什么玩意?”屋子内火盆的照耀下,柴膺看着那全然不像是人类的爪子,惊得不由头皮发麻:“翠花,你这小骚蹄子,和爷玩什么花样呢?”
“爷,您来玩啊。”帷幕掀开,露出了披头散发,身穿白衣,遮掩住了整个面孔的身形。
“小骚蹄子,收拾好了屋子在继续玩,现在爷没了兴致。”柴膺虽然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但并不慌乱,而是慢慢上前:
“翠花,你究竟怎么了?”
柴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翠花。
翠花温柔的站起身,然后来到了柴膺身前,下一刻掀开了自家遮掩的头发,温柔无限的道了句:“公子~”
“啊~~~鬼啊~~~”
柴膺一阵惨叫,只见那发丝之下,是一张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面孔,此时正面色阴森恐怖的看着自己。
周身气血爆发,然后柴膺下意识一拳轰出,向着身前那苍白的面孔砸了下去。
“砰~”
血花喷溅,糊了柴膺一脸,那血液就像是流动的蚯蚓一样,向着其周身毛孔、七窍钻了进去。
血液化作了一张膜,糊在了柴膺的脸上。然后便是窒息之感,柴膺只觉得脑海中氧气越来越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接着整个人直接晕眩了过去。
外界
书院湖边的一座草庐内
一个身穿白衣,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手中持着书卷,静静的诵读着圣贤经文。
忽然眉头皱起,抬起头看向了窗外,听着那撕裂黑夜的声音,还有书院内传来的惨叫,猛然推门走出,然后循着那惨叫声追了出去。
可惜追到半路,再无任何声响,那中年男子也只能脚步顿住,面色难看:
“莫非这群勋贵子弟不守规矩,在我白鹭书院内又动手了不成?”
中年男子略做沉思,然后身形一跃,向着寒门士子的屋舍走去。
后半夜
当柴膺醒来之后,铁盆中的炭火已经熄灭。
眼睛睁开,柴膺猛然翻身坐起,然后大口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扫视着屋子,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屋子内传开。
柴膺汗毛紧绷,忍不住喊了声:“翠花!”
屋子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应答。
柴膺摸出腰间火石,正要起身向着桌子出走来,忽然只觉得脚下踢了一个东西,却也不以为意,伸出手打着火石,然后一道光芒点亮了屋子。
借助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