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不大正经,像那种地方的女人,被人赎身了,然后养在外头。”
“这你就不懂了,还有那种不赎身,长包三个月半个月的。”
妇人们听着一阵阵唾弃。
“去后巷吧?”叶文初和沈翼道。
沈翼和茉莉奶奶出去,胡莽惊讶地看着他:“先生和奶奶去?”
“先生,”胡莽请沈翼走了几步,低声道,“四小姐虽不在,但我们忙一点也没事,您不用特意体谅我。”
胡莽很感动,沈先生真是好人。
“没关系,我这两日得闲,帮帮你。”沈翼含笑道,“你做你的事,我和茉莉奶奶、马玲以及海鞘去就行。”
胡莽抱拳施礼,感激地道:“我、我手里确实有别的事,那、那我就走了?!”
“去吧。”
“感恩戴德!”胡莽道。
沈翼和叶文初一起往后巷去,叶文初也奇怪,他居然没别的事。
“你不是要监工吗?”
“不用每日都积极行使,偶尔查案办点杂事,也挺好。”
“怎么好?给人一种你做事没有章法,全靠兴趣的印象?”叶文初问他。
“前辈懂我。”沈翼真诚地道。
叶文初无语。
“这几日一直没空细聊,你最终要什么结果?下一步怎么走?”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周围没别人,沈翼扶着她,街上的人遇到也会来打招呼。
“结果吗?”沈翼笑了笑,“有两个声音,皇太后和皇上的声音以及我自己的。”沈翼问她,“你想听哪个?”
叶文初不解。
“我要听你的。”他一个打工的小官,在削藩的事情上,还有自己的声音?
沈翼笑盈盈告诉她:“我的声音,是将陈王夫妻带回京城,重建王府,广南东路重归朝廷。”
叶文初就懂了,上头领导们的意思,应该就是就地格杀了。
“那么,陈王到底谋反不谋反,他真实的想法,其实不重要,对吧?”
沈翼应她:“其实也重要,看他想死在广南东路,还是回京多活几年。”
叶文初没说话。
“在想什么?”沈翼问她。
叶文初道:“我在想,陈王要什么样的条件下,才会愿意放弃二十年的经营,和你回京城,做一个普通的王爷?”
但其实,比起以上,她开始好奇沈翼的身份,一个年轻巡检,可以对削藩有自己的声音,甚至规划王爷的未来?
“先试探吧。如果我没有料错,今日他请鲁大人去衙门,应该会给一点暗示。”
两人聊着,到了后巷的第二家,门口原本挂门牌和姓氏的板子被人取走了,门上挂着锁头。
海鞘撬开了锁。
推门进去,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不设后院,只有前庭,院中有花圃,种着一些花,围墙上也攀着蔷薇,靠在西面的角落里,有一个葡萄架,架子下有秋千。
正屋是常规三间,东厢房是卧室,西厢房做了起居室。
东面两间耳房,靠外面的是厨房和杂物间,里面一间是个婆子住宿的。
“奶奶您看,这衣服和鞋子,就是一个老婆子吧?”
叶文初颔首。
房间里的桌椅柜子都是一尘不染,门背后挂着零碎的东西,还有一个卖菜用的布袋,里面还有几个铜钱。
“货郎也说,被害人是带着一位婆子住的。”叶文初道,“看被害人的穿着,以及细嫩的手,也不是做粗活的手。”
“这里有血迹。”马玲蹲在青石板上,但血迹不多,“因为只是鼻子出血,所以血迹不多是吧。”
“应是。”叶文初让海鞘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