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的气息。”
之后,他在安室透陡然凝重的眼神中继续道:“后来在船上,因为琴酒之前的威胁,在凶杀案发生前,我都没有离开过舱房。但我还是隐隐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就在附近,就在那一艘船上。”
……虽然气息这种东西属于玄学范畴。但侦探的事,怎么能叫玄学。这是预感,是灵光一闪,非常合理。
——江夏会突然这么说,是因为组织里有一个“乌佐”,是既定事实。
与其让其他人一顿乱猜,最后误打误撞猜到他身上,不如先推一个假人出去当这个虚假的“乌佐”。
这样,红方们即使闲的没事想来扒马甲,按照惯例,他们也要多走一段“辛苦扒出的‘乌佐’其实只是一块挡箭牌”的弯路,然后再埋头继续扒真的“乌佐”——这样一来,江夏就能有大量的余裕用来裹紧自己的身份。
至于虚假的乌佐该选谁来当……这不用纠结,当然是他忠诚可靠的傀儡部下。
虽然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鬼胎,但反正现在知道乌佐的人特别少,早期先传出一点传闻,占个空位,日后等有了能用的傀儡,让它就地上岗,也完全说得过去。
江夏其实早就有了类似的想法。
所以他每天都在祈祷能捡到一个纹印不显眼的成年帅气男鬼胎,用来充当“乌佐”——防止被扒马甲的有效方法之一,就是多套几层马甲,这样万一掉了一层,下面也还有其他防线,不至于被一扒到底……
只是,祈祷了这么久,奇奇怪怪的海陆空马甲都全了,漂亮姐姐和帅气小孩也都有,然而成年男鬼胎就是始终不肯出现……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江夏都不禁陷入沉思,心想他的欧气为什么不能点在关键的地方。
安室透听着江夏的推测,看着他情真意切的烦恼神色,以为江夏是在为这种“感觉周围有危险人物但是没有证据”的错位感而别扭。
再加上看过不少江夏破获的案件,对他的推理能力、观察力和直觉都很有信心。
安室透此时也觉得,当时,那个乌佐或许真的就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