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
可他们又确实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才聚集到这里一起发愁。
伯爵对他的话无法反驳,只能看向自己的左侧,长桌上首位置坐着的纽曼·卡奇侯爵。
“侯爵大人,您看到底该怎么做?我们基本上都没办法在几天内掏出这笔钱啊。”
纽曼侯爵今天穿了一件领主时期贵族间非常流行的圆领蓬松上衣,领口层层叠叠着白色褶皱领结,袖口则同样存在褶皱样式的花边,胸前也存在这大量五颜六色的图案。
这些图案很多都有象征意义。
比如左胸部区域的金色菊花,由银丝绣成,代表着财富,对面的右胸口则是一片拇指大小的刀剑,代表勇武。
胸口正中央则是卡奇家族的家徽,一撮用金丝勾勒的金色麦穗,代表他的身份和家族原来最大的财富就是粮食和农田。
这与在座的其他贵族有很大区别。
布兰提斯作为一座商业城市,崇尚简洁、实用的干练风格,紧身西服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越来越多的上流人士所接受,贵族们也开始穿着绣有简洁花纹的贴身西服,里面套上马甲和衬衫。
服装上,除了在领口和袖口存在家徽纹路代表身份、用最高档的面料和裁缝大师定制以外,并不会过多的在服装上弄出太多的花样。
像侯爵身上这种类似斗篷,肩部填充棉花垫高,一层套一层的繁琐礼服,早就被其他年轻些的贵族所抛弃。
因为他们觉得那有些像是马戏团中的小丑。
但纽曼侯爵无论是在参加议会会议还是身处家中,都会穿着这种令人感觉闷热的老式衣物。
说好听点是他尊重传统,观念守旧。
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他不肯放弃旧时贵族的荣光。
侯爵一直在议会上主张扩大贵族权利,声称贵族所接受的教育是最好的,他们的血脉也是最优秀的。
然而实际上,二十多年过去,很多贵族已经放弃了争取正大光明的特权,而是认清事实,只想着享受生活和如何赚钱,有志向的,也不过是思考如何将自己的家族和血脉更好的传承下去。
“这次的事情很可疑,外国商人堵在银行门口挤兑也就算了,本地的商人为什么也有很多人参与?
王国银行的体量,不是丢了五百万金磅就能冲垮的。
他们很清楚只要暴雨停歇,周边城市的银行以及总部的飞艇很快就能补充上这笔钱,他们不会有任何损失。
那他们……为什么要着急将自己的钱取出来?”
纽曼侯爵扫视着两侧的贵族们,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可疑?”
“难道……这是市政厅……”
“怎么可能?那样一来,市政厅要承担两百多万金磅呢,拉格伦他们也会被议会问责的。”
“你是不是傻了?如果是他们动的手,被抢的钱不也在他们手里吗?找些商人声称义务捐赠,他们就能填上这个缺口。”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如果我们找到证据,就能借此机会把市政厅里的这些资本派全部赶下台!”
贵族股东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纽曼侯爵抚摸了一下右手拇指上代表家主权利的古朴蓝宝石宽戒,用纯金的戒环敲了敲整块龙血木制成的二十米长桌,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证据?我们上哪里找证据?没时间了。”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房间内。
“我有八成的把握,这次的事情就是拉格伦那伙人计划的,目的就是咱们手中仅存的那些商业渠道、利润极高的商铺和工厂还有在中心区和中产区的那些地产。
这些年来,在商业上咱们不断被资本派联合起来排挤打压,每年的收入都在下降,随之在各方面的影响力也下滑不少。
这次,绝对不能放弃咱们在银行中的股份,这是布兰提斯所有贵族的基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