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了。



不过他却没有感受到悲哀，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悲哀这种情绪，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他的情感是不完整的，他不能真正的称为一个‘生命’。



但事实的确如此，从生命的角度来看，他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哪怕是那些他孕育出的准圣生命和半圣生命，都比他更加有生命的特质，或者不说这些存在了，就光是那些损失都可能破灭的世界，也依旧是比他更有生命资格的。



可这又怎么样了？



可能正是因为没有类似生命的完全特质，他在能这样的环境下不断的存在下去，不然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可能他现在早已经疯狂了吧，他觉得自己还能够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在如此想着的时候，那正在动摇的黑暗更加的明显了，渐渐地，哪怕是之前没有发现这状态的他也注意到了。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心中自然是好奇的，这样的景象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哪怕他没有一个正常生命的所有情感，但是‘好奇心’他却是同样拥有的。



每当自己的‘体内’出现一些独特的事物时，他都会好奇的将注意力转移过去，当人族第一次进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因为好奇去看过，只不过那时候人族中还咩有任何一个准圣出现，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到来。



“好像没有那么的黑了。”



他脑海中产生了这样一个情绪，随后因为某种惯性，一直在注视着这些动摇的黑暗。



渐渐地，一种另外的色彩出现，这种色彩应该称之为...灰色？



他记得在外面应该是这么称呼的，只不过他之前从没有在这里看过，所以第一反应是有些好奇。



灰色给了他一种特别的感受，一种有些温暖的感觉。



然后更明亮色彩出现。



他的心情莫名的变得高兴起来。



各种色彩依次出现，然后到最后，个色彩之外的‘东西’出现了。



说东西不太应该，这是一个直立形的生物。



这是...人类。



“你好。”



这个人类在进入到这里后，看着面前面色懵懂的少年，开口说了一句。



他对这少年的存在状态并不奇怪，或者说在他的预想中，对方更应该是孩童状态，眼下的这种少年状态反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你...好...”



少年明显是不怎么说话，不过意外的却是会说人类的语言。



两人就这么交流起来。



“我叫许晟，你呢？”



“我？你是说名字吗，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许晟思索了一下，放弃了给他起名的想法，作为一整个空间的集合意识，名字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标志，他不是不能起，只是嫩巩固感觉到现在的条件并不适合，对方的名字不是现在应该出现的。



在外面进行了那么久的交战，他一点一滴的将自己的力量渗入进来，最终有了这样的结果。



他在接触到幕后黑手的很早开始就察觉到了对方状态的不对劲。



或者说从外面看上去，对方虽然是有着人族的形体，但是却没有实际的样貌，在他的注视中，就是一团变幻不定的聚合物，而在这聚合物的中央，却是有着一张实体的面孔。



他在经过了各种尝试后，才进入到了这聚合物中。



也跟他想象的一样，这最本真的意识其实要更加的单纯，相较于外面的本体，其本身基本没有什么攻击性。



这样的状态也更加容易沟通。



这里也没有什么时间上的概念，毕竟意念的运转速度理论上可以说是无限大，他们在这样的状态下交流，外界的一切也影响不到。



眼下虽然进来的只是一缕意识，但是于许晟而言，却是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思想完全贯彻进来，对于他而言，眼下要做的就是从面前的少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