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哥十分难为情,把头摸了又摸,“我真的不是来找茬,我……我预约了的。”
秦空看着杜若,杜若连忙摇摇头。
“嘿嘿。”光头低下头,“许岚峰是我哥们儿,他把名额让给我的。”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看一眼秦空。
秦空都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但连名字都说出来了!不能有假!
看秦空不说话,光头又说:“我那天真是去相亲。又怕姑娘一见了就跑,之前就这样好几回了。她们好像有点儿怕我。”
杜若怕怕地看他一眼,躲到收银台后。
秦空笑笑,“那你相亲成功了吗?做了那个渐变油头。”
“唉!”光头大哥垂下头,“开始挺好的,我心想我这高度,只要不下雨,一般人也摸不着是吧?姑娘一见我也挺满意的。咱俩就去了餐厅。”
“结果坐下正聊得好好的,一个大姐抱着孩子从我旁边过去,那孩子哇——吐了一口奶!”
“哈哈哈……”杜若大笑,连忙捂住嘴,转过头去。有点怕大哥发飙。
大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对面姑娘也是好心,就立刻起身帮我擦。这……她手越擦越黑,我脑袋越擦越亮……”
“哈哈哈……”杜若实在忍不住,跑出去笑了。
秦空也忍俊不禁。
大哥晃晃头,“唉!你说得对啊,这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姑娘当时吓坏了,哭着跑了。我也理解,这谁能知道一乌漆麻黑的圆咕隆咚,越擦越亮啊,跟神灯似的!”
“哈哈哈……”秦空实在忍不住了。
“我呢,唉!就把这事儿发朋友圈,可把我哥们儿给笑死了。就许岚峰吧,他来云州早,好多年了。我是才来。我俩发小。然后他就说他给我推荐一理发师。什么店什么名……结果是你!”
“我……唉!”光头大哥摸着头,尴尬透顶了,“我想我都把你得罪了,我咋来?然后昨儿晚吧,他突然说他帮我预约了,让我来。说托尼老师是个好人,只要我死皮赖脸的,绝对不会赶我出去。”
这梯子架得,秦空都下不来了。
看着他,又想笑,“我可以给你洗,但我不能让你马上长出头发。”
“我知道。”光头大哥连忙放下手,笑眯眯的,“以后不搞那些虚头巴脑了。”
秦空带他到花架后。光头大哥飞快躺下,洗头床都装不下他,秦空又把床拉伸一点。
他终于把脚搁直了,平整地躺着,“托尼老师,你这床整得挺高级啊!”
秦空笑笑,“你来找我不怕3号老师生气?”
“说的啥话?”光头大哥摇摇头,“我那天是要去相亲,打听了帝凡是最牛比的店,我又找了他们店里最牛比的发型师。他们小妹说3号老师刚从国外回来,是最牛比的!”
“那我就选了3号。我预计着多少钱我也做,结果他说跟他换个地方做,不收钱。那我……也是能省则省嘛。”
秦空摇摇头,调试着水温。
油得下不去手,必须先冲冲。
花洒浇在头上,光头舒适地闭上眼,双手搁在胸前,“而且当时做出来,我确实是满意的。你无法体会一个几年的光头突然有头发了那种感觉!所以我是尽力配合他表演嘛。”
光头翻过身来,作揖,“托尼老师,这对不起了!”
“躺好!”秦空连忙关了花洒还是淋他一脸。
光头也不在意,伸手抹抹。秦空又用毛巾给他擦擦。
先用洗发水把油去了,才开始按摩,免得手滑。
这一按摩,“哦~哦~哦~”光头抑扬顿挫地叫起来。身躯也抑扬顿挫地起伏。
秦空担心地看了看洗头床。
洗完后,光头坐起来,摸着头,“托尼老师!你这技术真比澡堂子的老师傅还牛!我这头跟块沥青板儿似的,一般洗头根本没感觉,就你能把它打通!每个孔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