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怅义的话让秦纸鸢面红耳赤,布满水泡的脸上,都跟着扭曲了起来。
“师父,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看我的,我在你面前也是尽心尽力,你怎么能如此说我?”
“当初,也是你说我有天赋,你才收我为徒的啊!”
秦纸鸢握紧手指,眼神里都是愤怒和不甘,还有几分怨恨。
她也真是没想,自己是秦家大小姐,当初柳怅义收她为徒,说是看中她天赋,她也是从很多竞争者里脱颖而出的。
柳怅义冷哼一声,“权当是我登出瞎了眼,我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收你为徒。”
“从现在起,秦纸鸢,我们再也就不是师徒了,你以后也别叫我师父,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说罢,柳怅义忍着疼痛,拿出一把匕首从自己长袍上,将一方布料割了下来。
他和秦纸鸢,割袍断义,再无瓜葛。
秦纸鸢真是快要被柳怅义气死了,这臭老头说不当她师父就真的不当了。
等做完这一切,柳怅义就挪动着笨重又疼痛的身躯,到了云镜面前。
“云姑娘,你看,我现在已经和秦纸鸢没有关系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才会听信她的谗言,信了她的鬼话,才会来找沐星语的麻烦。”
“你能不能有什么怨恨就去找她,我真的是无辜的,还请把解药给我。”
柳怅义咬牙切齿地说着,心中当真是后悔。
他要是早知道,云镜如此陆海,是怎能都不敢随意招惹她的。
不止没讨到好,反而是让自己遭受痛苦折磨,甚至连脸面都丢了。
云镜看着柳怅义一脸的悲戚和懊恼,眼神里的表情依旧很平淡。
自作自受,能怪谁?
“你想得解药,那就去找星语没看她愿不愿意原谅你,给你解药。”云镜冷漠出声。
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沐星语出气。
若是沐星语自己觉得不气了,可以原谅她,她就没什么好说的。
柳怅义连忙看向沐星语,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沐小姐,你就给我解药吧,我真的错了,以后保证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沐星语的表情有些冷淡,对于这些人的嘴脸,她早就见惯了。
之前嚣张时,是一副模样,现在又变成这样可怜。
可,这可怜之人必定是有可恨之处的。
“想要解药?可以,那你就跪下给我道歉,我就让镜姐把解药给你。”
沐星语可不想自己善良被人当成好欺负的资本。
她得让这些人知道,得罪她沐星语,她也不会轻松将此事揭过的。
柳怅义听着沐星语说的有些为难。
身上的疼痛,却不断在提醒着他,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痛死的。
尊严虽然重要,可若是小命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尊严?
柳怅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跪在了沐星语面前,忍着钻心蚀骨的疼痛,给沐星语道歉,“沐小姐,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以后也不会再为非作歹了。”
柳怅义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姿态更是放低。
一旁的秦纸鸢,看到这一幕,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柳怅义可是神医啊,平日里多高高在上,现在他竟然给沐星语下跪道歉?
秦纸鸢真是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之前在沐星语他们面前的嚣张,如今都被化成实质,狠狠抽打在了她脸上,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