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和听完后,直接沉默了,头微垂。
系在眼睛上的白色布条,也从旁边微微滑落,他被悲伤的气息笼罩。
垂在身侧的双手,被他紧紧捏了起来。
帝释渊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可也是实话。
会他现在这残破的身体,能不麻烦姐姐,就已经是万幸了。
保护姐姐,谈何容易?
帝释渊见夙和此刻的模样,就像是那即将碎裂的水晶。
他剑眉紧蹙,心中暗骂一声,莫名的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的罪恶感,似乎方才不该那么对他说话。
“云镜是我的女人,孤自会保护她,照顾她,轮不到你操心!”
夙和微微一笑,“我知道,以后我会尽量不让自己打扰姐姐,你一定要保护好姐姐。”
等云镜看到帝释渊从里面走出来时,不由得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夙和还好好的站在葡萄藤下。
两人似乎没有动手,她这心才放心下来。
“大师,你们说什么了?”
云镜眨巴着星眸,好奇的看向俊美无俦的男人。
帝释渊冷哼一声,“没什么,就男人之间的谈话。”
她居然不是最先关心他,而且去关心夙和。
好像真怕他将那个弱鸡怎么样了。
这醋坛子,又翻了!
“呃……那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大师……”
“云镜!”不等云镜话说完,帝释渊就凌厉的出声打断了她的说话。
他俯身,双眸紧盯着她,“你很关心他?从我出来到现在,都没关心我一下。”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呀!”
云镜话还没说完,帝释渊微微一顿,霸道无比的将她从地上扛起来。
云镜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抬手捶他。
他气冲冲的扛着云镜从黑市离开。
院中的夙和,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无力的靠在葡萄藤架子上,手中还握着云镜给的药片。
他现在的确太弱了。
夙和决定自己一定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姐姐,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大师,我难受,你放我下来吧。”云镜被帝释渊扛了一路,她也被人围观了一路。
好在她脸上有面具,不然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好好呆着!”帝释渊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幽怨和醋意。
他可是她男人,她竟然先关心那个小白脸,岂有此理!
云镜无语问题。
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不讲理,如此霸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帝释渊从黑市,将云镜扛到寺庙的。
“大师,你不累吗?”云镜都累了,她也懒得挣扎了,干脆也就趴在他身上,跟条咸鱼一样。
帝释渊声音淡然,“心累。”
“???”
云镜冷哼,“你就把心挖出来,不要算了!天天都心累,你咋这么小心眼?”
“你确定要孤把你丢掉?”
“呃?”
大师委婉的在对她表白,他心里都是她吗?
听到这句话,云镜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甜的,这个骚包的老男人,醋劲就大了。
她就跟夙和说了几句话,给他看了病而已,他就不高兴到现在。
北齐国最大醋桶,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