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年用命,但到时候要多少人战死异乡?不值得。”
“我北凉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又岂能未他人作嫁衣。北凉耗战多时,继续修土养民。二年,只需二年。我北凉便可消化北莽三州,西蜀,西域等地,拥兵百万。即使北莽与离阳联手,又能奈我何。这江山,终将入我北凉之手。”
说到最后一句时,徐凤年如看到了那宏伟蓝图一般,目露精光。
北凉军南下靖安道的消息,不日传遍离阳朝堂。
靖安王兵败被擒,后被踢下水的消息,离阳也收到了。
这几日上朝,武英殿大学士温守仁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平时在朝堂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反而有了一股风烛残年的样子。
也无怪乎他这般模样。
离阳朝堂上,除了王党、武党、青党这三党外。
还有一党更为隐蔽,是以温守仁为首、礼部侍郎晋兰亭为隐性接班人、兵部高亭树等作为骨干的反徐党,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并无同乡同年之谊,辈分悬殊,出身迥异,原征北大将军马禄琅也曾是不露面的主心骨之一。
这些人也许在很多军国大事上会有歧义,唯独对一件事,从来都保持心有灵犀的默契,那就是竭力打压北凉徐家在离阳庙堂和中原地带的声望。
简单来说,这拨人对于如何排挤徐家父子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旧首辅张巨鹿在世时,还会心存顾忌。
在张家灭族之后,这批人仿佛守得云开见日月一般,行事越发无所忌惮。
凉莽大战时,正是这批人的努力,加上离阳天子的暗中推波助澜,使得发往北凉的漕运彻底断绝。
也是这些官员的不余遗力的表态与游說,让赵篆有足够的信心,即使给了徐骁一个恶谥,凭借河州与蓟州的的防御与兵力,足以让甫经大战北凉不敢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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