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听到脚步声。



本能往腰间一摸，随即又挪开。



脚步声一高一低，是瘸子。



门开了。



瘸子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进了屋。



一介绍。



老头就是本地的土医生，刘一手。



刘一手看看肖宇肩伤。



“骨头伤了，再用点劲，肩膀就废了。”



肖宇点点头。



刘一手又在肖宇伤口处，轻轻一抹。手指放在鼻处闻闻。



“这是你自己抹的药？”



肖宇应声是。



“幸亏有了这药，否则你的伤很难治。”



“刘大夫，那我兄弟的伤到底能不能治？你可号称刘一手，不能这时候真的留一手。”喜凤即道。



刘一手呵呵一笑，当然能治，不过。



喜凤立刻催问不过什么，钱？



刘一手摇摇头。他的麻药用完了，还未来的及配制。



若给肖宇正骨，肖宇会很痛，不知肖宇能不能忍住?不能忍，就得先把肖宇绑在床上，这样他才不会在治伤过程中因痛乱动。



“刘大夫，不用绑，我能忍。”肖宇道。



刘一手看看肖宇，道声好。



让瘸子端盆水来，净手治伤。



准备停当。



刘一手把一根软木递向肖宇。让肖宇咬在嘴里，这样疼的时候，就不会咬伤舌头。



肖宇点点头，软木咬在嘴中。



喜凤和瘸子在一边看着。



瘸子轻声道，“媳妇，要不咱们出去吧，肯定很疼。”



喜凤甩开他，瞧你那点出席。



刘一手站在肖宇身后，双手一搭左肩，“我要下手了。”



肖宇咬着软木嗯一声。



刘一手手上加力，肖宇骨节嘎巴声响。



钻心痛。



豆大汗珠涌出。



肖宇一咬软木。



没有发出声响。



腰身一挺。



重新坐定。



刘一手道声好样的。



再次一用力。



骨节响声更重，痛感也更裂。



肖宇再次咬牙挺住。



脸上已经是汗如雨下。



瘸子看得双腿直打颤。



偷眼瞥瞥喜凤。



喜凤也是紧咬嘴唇，满脸紧张。



“兄弟，你要是痛的厉害就叫出来，这不丢人。”



肖宇笑笑，没答话。



刘一手晃晃手腕，“还有最后一次，一定忍住。”



肖宇嗯一声。



刘一手双手猛然往肖宇左肩一按。



前后一错。



如刀劈肩头。



肖宇牙一用力。



嘎巴一声，嘴里软木被咬断。



刘一手长出口气，擦擦额头汗。



“好了，骨节都复位，真是铁打汉子，我刘一手行医这么多年。一动没动，一声没哼，还是头一次见到。”



喜凤夫妻俩也松口气。



刘一手把自带的药给肖宇敷上。



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