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坐一会儿,我去叫曼筠回来做饭。”
萧婉容说:“好,去吧。”
耶律狗儿去了。
耶律隆运看着耶律狗儿出了院门,回头说:“二嫂,你们在南京过得好吗?”
萧婉容说:“还好,就是离开了潢川,有些舍不得。”
耶律隆运说:“二嫂是舍不得二哥吧?”
萧婉容叹息了一声,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很快就又要和他在一起了,只是眼前狗儿离不开我。”
耶律隆运看着萧婉容笑了笑,说:“二嫂,怎么这么想,二哥看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高兴。”
萧婉容说:“是呀。”萧婉容说罢,神情有些黯然。过了一会儿,说:“不说我,说说你自己。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呀,是不是东征,受伤了,我听说冻死了好多人。”
耶律隆运摇了摇头,说:“是冻死了很多人,但是我没有受伤。”
“是不是还在想燕燕?”萧婉容问。
耶律隆运凄然一笑,眼睛亮光一闪,却又很快黯淡了。
萧婉容说:“我就知道,燕燕走了,你一定很难受,但是,你要放开点,就就像我——像我一样。”
萧婉容说不下去,要说的话哽在喉咙里。泪水在眼中打转,过了好一会儿,说:“总之不要太想念她了,那样,只会糟蹋自己。”
耶律隆运说:“是啊,二嫂,这几年都不知你是怎么过来的。”
萧婉容看了看耶律隆运,说:“都过去了,不说了。”
耶律隆运叹道:“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
耶律隆运说罢,轻轻地摇着头,眼神一步一步地暗了,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萧婉容见了,十分惊讶,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消散。
忽然,耶律隆运奋力睁开眼睛,眼光一亮,如黑夜里燃放的烟花,瞬间点亮了夜空。然后,十分幼稚的问:“二嫂,你说燕燕是不是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萧婉容惊愕地望着耶律隆运,心想:真是想燕燕想疯了。但她还是说:“三弟,这些时,你不是在找她吗?”
耶律隆运惊讶的看着萧婉容,说:“我在找她?”
萧婉容说:“是呀,你来到南京不就是来找她的吗?你去留守府,去西山,不就是去找她的吗?”
耶律隆运听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而,他说:“可是,她在哪儿?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萧婉容甚是惊讶,但她觉得耶律隆运说的不过是一句隐喻,笑道:“她在你的心里,去了该去的地方。”
耶律隆运听了也笑了起来。
这时,耶律狗儿带着贾曼筠回来了,手里牵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贾曼筠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来到耶律隆运的面前,行了礼,耶律狗儿和贾曼筠就去做饭了。
耶律隆运伸手将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抱起来放在腿上,逗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