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宪一听,万陵县河面上一半的船只都是自己的船厂造的,心里很是满意。
“现在船厂那里是谁管理的?”
方之回答道:“是姜同在造船厂那里管理的。”
“姜同?”李昌宪有点疑惑,说道:“姜同不是和张大胆到南边承包修路工程去了吗?”
方之笑了,说道:“那是上年的事情了,还没过年的时候,两个人就分手了,姜同现在已经不插手南边修路的事了!”
李昌宪有点八卦,问道:“两个人平时关系不是很好吗?两个人还是一个村的,怎么会好好地分开不干了?”
不用方之解释,李柱就插话了,“还不是张大胆他那个婆娘,是叫青荷什么的,以前是一个寡妇,不知怎么勾搭上了张大胆,最后两个人住在一起了。
听说张大胆和姜同两个人辞去县衙衙役,到南方去承包修路的事,还是那个青荷鼓动的。
谁知道两个人合伙才半年多,可能在分钱上或者是自家人干活上分配不均的原因,两个人闹了矛盾,就这样分手了。
估计是张大胆的婆娘在里面使得坏,不然两个人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会这样为了一点钱会分手?
想一想,女人真可怕,方之你也要小心点,找婆娘也不能找这样的。”
方之:
李昌宪忍不住感叹道:“人穷时,可以共患难,人富时,却不能齐享福。”
何况又夹杂着这么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但是这些都是家务事,李昌宪也管不了,只不过他有点替张大胆这个人感到可惜,想不到这么一个壮实的人居然也会怕老婆。
李柱和方之两个人都点头同意李昌宪的观点。
李昌宪有点没好气地说:“李柱,你点什么头,我现在已经很有钱了,也没有忘了你,相信以后也不会不管你的!”
李柱再次点头称是,一副狗腿子模样。
内心里却是在吐槽,少爷,你有那么多钱了,怎么不分给我一点?张大胆怕婆娘,难道少爷你不怕王婧美?
方之在一边说道:“县太爷,要不我到造船厂把姜同喊来?”
李昌宪看到几个人也歇够了,就站起身来,招呼李柱几个人说:“不用了,我们还是一起去造船厂那里看看吧!”
其实李昌宪还是有点歉意,自己经常来船坞这里,竟然忘记了船厂的事情,实在是过意不去。
正好趁今天悠闲,去船厂那里看看,慰问一下船厂的造船师傅和船工,也能让他们感受到万陵县县衙的关怀。
万陵县的造船厂离船坞这里并不远,离船坞近的好处也是方便对进出船坞的船只进行维修。
一路上,方之又给李昌宪介绍了造船厂的情况,上年从江浙一带搬迁来的时候,只有二百多船工,经过将近一年的发展,万陵县造船厂现在的船工已经达到了五六百人。
走到造船厂,就看到前方一片宽敞的空地上到处都是晾晒的树干,靠近河边是一遛正在建造的大大小小二十多艘船只,有的船只已经快要完工了,但是大多数还只是龙骨的架子。
看到李昌宪等人突然来到造船厂,姜同也是感到有点意外。
实在是太意外了,上年他脱离了县衙衙役身份,和张大胆分手后,被张源生又安排到造船厂这里。
再次见到李昌宪,姜同心里有点惴惴不安,非常后悔当初的鲁莽行事。
“不要说了,我都听说了,来造船厂这里好好干。”
而李昌宪毫不在意,只是在见到姜同后,微笑着和姜同说着话,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对他的同情,谁让他识人不明,不但结识了糊涂的张大胆,还遇到了张大胆的小心眼婆娘。
姜同听了李昌宪的话后,整个人有点哽咽了,他也没有想到李昌宪没有责备他,而且还鼓励他,此时此刻的他再次为上年的鲁莽而感到深深的后悔。
李昌宪安慰了一下姜同,接着又问道:“你家里人怎么样?都来万陵县了吗?现在去修路了,还是在这里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