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等李昌元得到吏部的岭南府任职通知时,一个人都有点懵了。
前段时间,自己认识的一位吏部的朋友确切的告诉他,他会安排到山东任职,为此他还做好了准备,联系了在山东任职的同窗,还查阅了有关山东府衙和下面县衙的具体资料。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一切改变了呐?
他想去找老太爷,问问是否他还有没有办法给他调个官职,谁知道到达后院时,却被李府大管家拦住了,李老太爷又一次闭关中。
自从老太爷以身体欠佳告退后,就迷上了佛法,常常一个人把自己关到一个院子里,说要研究什么修定的法门,而且禁止家里任何人前去打扰。
李昌元对此嗤之以鼻,老太爷当年是和当今圣上一起以造反为家的,年老了却相信那个慈悲为怀,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离开了老太爷闭关的小院,李昌元不知道到哪里去。
自己老爹是指望不上了,在朝廷里谁不知道二老爷李云恺就是一个应声虫,你还能指望他去吏部和管理选官的人去理论,那不就是让李府难堪吗?
李昌元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后院,去母亲那里打算寻找一点安慰。
不过令李昌元更加失望的是他的母亲二太太却赞成他去岭南府就职,其荒唐的理由就是到了岭南府要好好照顾他的亲舅舅许胖子。
李昌元也很诧异,难道舅舅许胖子也调到岭南府去了吗?
前两年不是祖父大人托关系给他找了个油水大的官职,去武昌府担任仓部郎中去了吗?
在二太太断断续续地哭泣声中,李昌元知道了有关自己亲舅舅在武昌府担任仓部郎中所做下的荒唐事,他也是十分生气,亲舅舅这个人都是父亲和母亲太放任了,岂能让他在外面这么愚蠢的做事,幸好这次不是砍头,否则李府也会陷入不清不白的麻烦中去。
这次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向朝廷递帖子告罪,说自己疏于管教,让朝廷蒙受了损失,请朝廷降罪于他。
最后,是当今圣上格外开恩,对许胖子未加定罪,但是贬官到万陵县做一个个小小的主薄了事。
这一刻,李昌元不但恨上了父亲大人,而且还恨上了自己的亲舅舅,估计这次自己官职的调动是受到了这两人的牵连,不然好好的官职怎么突然变化了呐?
李昌元在李府感到无趣,只好一个人去玉春楼喝闷酒,期间还遇到了自己的那一个好朋友,对方见李昌元在玉春楼一个人买醉,也明白了李昌元此时的心情,四皇子的精心布置,昨天被那个愚蠢胆小的翰林院侍读破坏了,谁能想到他会自己为自己家人向朝廷告罪,还要求朝廷方面要严厉惩罚自己。
谁家的亲戚做错了事,不是要隐瞒或者打点关系吗?你弄这一出让其他同僚如何看待他?愚蠢无能地连自家家人都保护不了吗?
这一次李昌元的官职也因此受到了牵连,本来已经确定好官职却被另外一个人夺了去,自己却被人使坏弄到了岭南府。
李昌元的这位朋友只能对李昌元深表同情,这个倒霉鬼,受了一点点挫折就这样颓废,是不是自己和四皇子看走了眼?
他此时此刻只能安慰李昌元好好在岭南府为官,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找人把李昌元调到一个好的地方去。
这番话听的李昌元顿时感激涕零,喝起酒来更是没有了节度,一会儿痛骂自己的亲舅舅,一会儿向朋友述说自己父亲的无能。
李昌元这个朋友听到这么多的秘事,一个劲地头冒冷汗,这是李府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听说了,会不会招致李府的报复,虽说李二老爷为人胆小怕事,但是要收拾小小的自己,恐怕四皇子也不能拦住。
当看到李昌元越说越不像话,李昌元的朋友干脆逃离玉春楼。
李昌元这个人一定不能重用,自己怎么瞎了眼向四皇子推荐呐。
自己回去后一定给四皇子说说。
李昌元喝醉酒后还是李大管家带人来拖回家的,老太爷和二老爷都没有去管他,就连他的母亲也只是看了看他,见无事,嘱咐了伺候他的丫鬟几句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府就有人说,李昌元这次到临南府任职,可能是李府已经是对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