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并没有参加这次乡试。
原因就是他脑子有点不清醒了。
自从安宁把魇魅从他身上抓出来之后,他醒过来就有些犯糊涂。
以前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东西,现在读多少遍都会忘,以前学会的东西现在也有好多都记不清楚了。
这样的情况下去参加乡试,那就只会自己受罪,根本不可能考中。
越重十分难过,因此还和王春花吵了一架。
但是王春花却挺高兴的。
自从她嫁给越重之后,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也看出了越家人的本性。
越重和他娘一样都不是那种能够同甘共苦的人。
现在越家情况不是很好,他们想要用王春花的嫁妆来过活,自然对王春花还算可以,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对王春花用真心。
王春花心里清楚,一旦越重高中,肯定会翻脸不认人。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他考不上呢。
反正他是秀才,王家也不缺钱,就这么耗着呗。
而且王春花现在也怀孕了,她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她想着将来孩子生下来她好好的养育,最起码比越重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靠谱很多。
安宁在送萧元进考场的时候没看到越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安宁却看到了崔知仁,以及之前陷害过萧元的那位钱公子。
对于这两个人,安宁也坑了一把,这次乡试,他们如果信了那些谣言,肯定是过不了的。
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安宁就又和萧元说了几句话,这才目送他进考场。
乡试三天考试过后,萧元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显的颓了好多。
安宁接他回家,萧元一进马车,安宁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
也是,在考场上连续呆了三天,中间别说洗澡,连脸都洗不了,衣服也还是那身衣服,怎么可能没味。
萧元在考场呆了三天,身边的人都有味了,他鼻子都呆的有些失灵,自然闻不到身上的味道。
他进了马车里倒头就睡,可见是真累坏了。
等进了家门,安宁也没有嫌弃萧元,看他睡的香甜,就把他抱回屋里让他继续睡。
萧元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
等他醒来的时候嗅觉也恢复了,闻到身上的味道赶紧叫人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更衣。
睡了一个好觉,又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萧元狠吃了一顿,整个人才恢复过来。
萧太太早就心疼坏了,不住的说:“这科考实在是太受罪了,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不考呢……”
萧老爷闷哼了一声,萧太太赶紧不说话了。
萧老爷沉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说科考受罪,那我出去做买卖就不受累了?甭管干哪一行,那都是要受累的,除非他想当败家子。”
萧太太低头闷不哼声。
安宁赶紧笑道:“母亲也是疼爱相公才这么说的,其实母亲也是很希望相公能够上进的,相公考中秀才的时候母亲多高兴啊,这次母亲也盼着相公能够高中呢,只是看着相公从考场出来累成那样,难免心里难受。”
她这么一说,屋里的气氛就和缓了很多。
萧太太抹了抹泪:“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元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心疼的。”
萧老爷没有再说萧元的事情,而是转过头问安宁:“我想去京城一趟,一来是把咱家开出来的那些翡翠给卖一些,二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买卖做过去,另外,若是元儿中了举人,肯定是要进京继续考试的,我就想着先在京城买套房子,省的到时候着急忙慌的。”
安宁知道萧老爷这么说是为什么,不过就是想让安宁看看他这趟去的话顺利吗,能不能办成事。
安宁仔细的看了萧老爷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