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远恒对于玩家们的乐观很难理解,他都要被吓死了,自己就是一个下界不起眼的书生而已,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一群小土匪带到了上界。
剿灭一个仙人门派就算了,现在自己似乎要和这一群家伙一起对付周围的门派?
付远恒觉得自己头发都快秃了,然而,每当他想撂担子走人的时候,看着这个崭新门派里欣欣向荣的场景,看着每个人从被骗来时的心灰意冷面无血色到现在笑容横溢,他最终还是没能够一个人跑路。
“算了,既然都答应了要给他们出谋划策,再逃跑实在是不够意思。”
付远恒在门派的山门口踟蹰了片刻,最终他折返了回去,上界之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残暴,与其乱跑,不如与这一帮有着赤子之心的天才们一起共同面对困境。
相比起付远恒的忧心忡忡,被拐骗来到上界的少年们一个比一个激动,伴随着偷家成功,他们对玩家的信任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并且大多数的少年郎都血气方刚,面对那不怀好意的邀请,他们心里并没有太当做一回事。
“所以说,这一群上仙是打算接受我们的存在了吗?”
门派大厅里,成群结队的少年扎堆在一起议论纷纷,他们都是被哄骗到上界的修者,虽然天赋不错但在上界那就真的属于是相当拉胯的水平了。
为此,在听到邀请之后,大家都极为兴奋,没想到上界居然承认了他们的存在。
“嘿,这个噬魂宗被为我们打下来了,产业也都接管了,他们想不承认都很难吧!”
“就是,连他们的宗主都被我们一人一拳打死了,这个山头现在是我们的!”
大家热火朝天的议论着,完全忽略了当时他们打败宗主的主要原因还是下毒和偷袭。
这手段虽然很是下三滥,但外界并不知情啊!四舍五入就是他们一人一个小拳拳送走了噬魂宗宗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场多么激烈的大战,然而实际上却是用沙子糊脸,攻下三路,用毒烟封锁修为……。”
司徒冕一言难尽。
他想要教出来的徒弟应该是仙气飘飘,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仙人,应该有的优雅和从容。
他的理想在现实面前碎成了渣渣,什么优雅什么从容,都已经是过眼云烟。
实际上玩家们全都是一群实用主义者,打架的时候只看能不能用得上,从来都不看格调。
那宗主死得真惨啊,司徒冕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那家伙不知为何连魂魄都没了,后来经过细细询问才知道,这群小山贼居然在阴差阳错之下用噬魂宗的镇派之宝将人给打得魂飞魄散。
“已经算是不错了,不过,琥珀那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个实际上有这样一群人的?”
同样被忽悠成为玩家导师的雷神满心困惑,他原本也是追杀莫楚辰的人之一,后来嘛,因为对方过于强大,雷神很是从心的决定临阵倒戈,他倒是想得很开,既然天庭掌握的一缕法则都在琥珀的手里了,那么琥珀迟早会成为天庭霸主,既如此,他不如早早的倒戈,免得再和一群魔仙扯上关系。
作为正统修者,雷神对于魔仙很是不悦,明明是一群已经坠魔,被自己的最阴暗最容易失控的情绪给支配的家伙。
要不是天庭权柄加身,要不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早对那一群坠魔的家伙刀剑相向了。
“说不定,这些人和他一样呢?”
司徒冕一想到如今琥珀的成就,再看周围的玩家,这些在下界才惊艳艳的家伙和琥珀对比一下,似乎也没有那么惊艳了。
天界六月,细雨霏霏,绵绵不绝的山脉云海中,一栋栋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在云雾中若有所无,脚踏飞剑,长衣飘摇的俊年们纵身一跃,他们身轻如燕,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圆形的场地,场地上此刻摆满了酒宴桌椅。
坐入宴席中,放眼望去,所到宾客皆是年轻英俊美艳多娇的模样,乍一看似乎是仙家聚会,再仔细看,这些人腰间,手里,脚上,全都是法器,似乎在一念之间,这一场仙气飘飘的聚会就会变成一场惨绝人寰的械斗现场。
“这噬魂宗的家伙怎么还不来?”
这地界周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