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这媳妇那是魏家的人,光是嫁妆就有五十两,有这五十两,还忙着做什么工!”张母生的一副刻薄样子,讲话时候的声音尖锐异常,一听就不是什么善人。
“话不能那么说,就是金窝银窝也有吃空的时候,做工虽然赚的少,一天一百铜板还是有的。”挑扁担的大娘失笑的劝道:“这五十两,紧打紧算也不过五六年的花费,若是遇到个生病还是干旱,怕是半年就没了。”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啊。”张母不以为然,两眼透着一股渗人的阴寒:“魏家小姐的绣工应该不错,到时候她去秀坊当绣娘,一天至少能够赚个三百铜板,到时候她主持家中的财政,我们一家就吃她喝她,也算是她做贡献了。”
“感情,人还没来呢,你就琢磨着怎么折腾人了?”
扁担大娘一阵无语,见过狠辣的婆婆,还没见过这样连面都没见过就已经一肚子坏水的。
“那不是折磨,那是锻炼。
哪个媳妇不是这样熬成婆的?不锻炼她怎么知道柴米油盐贵?怎么知道养家糊口难?”
张母拉着扁担大娘絮絮叨叨的唠嗑自己年轻时候的不幸,说道激动的时候还险些落泪。
转眼,张母又兴冲冲地介绍自己预备折腾新媳妇的招数,听得扁担大娘目瞪口呆。
莫楚辰派出去的人自然是把张家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那张家就不是一个好人家,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善待过魏茵。
莫楚辰也将事情转述给了魏茵,魏茵听着脸色惨白了起来,对张秀才的幻想也破灭得七七八八。
没有哪个女子会想嫁入这样的家庭,可他们已经订下了婚约,魏茵和三房人微言轻,也退不了婚。
“这可怎么办?”
魏茵愈想愈觉得自己后半生一片惨淡,虽然在魏府容易被人忽视,但总归是魏府的小姐,吃喝住行都是有讲究的。
但她若是到了张秀才家里,怕是生活一下子要变成比婢女还悲催了。
魏茵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琢磨再三后,她忍不住地找上了莫楚辰。
“兄长,我实在是不愿嫁入张家,可若是张家不退婚,我也没办法全身而退,我应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们退婚了,对你名声也不好,怕是只能被送到尼姑庵里了,这件事还需要仔细想想办法才行。”
莫楚辰很清楚,魏家大太太就是个小心眼的,二房之所以和大太太积怨那么深,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大太太夺走了二房的庶女,刻意教养成了鄙视仇恨二姨太的性子。
这二女与大太太还算是有点感情的,魏茵和大太太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这张秀才要是来退婚,魏茵怕是更没好下场了。
“你且回去,我想想办法。”
莫楚辰支开了魏茵,他也不好找人直接打张秀才一顿让他退婚,这样对魏茵的影响太大。
但是找魏家说理?怕是不行,女子婚事向来是当家主母决定的,一个分出去的庶子是没资格指指点点,挑三拣四的。
走着走着,莫楚辰便拐入了烟花柳巷内,一个时辰后,他领着一个容颜俊丽的姑娘走了出来。
“这是三十两,只要你完成了事,你的卖身契和户籍,我自然会帮你改户和消契。”
“这点,奴家还是能够做到的。”那姑娘笑的风情万种,原本,莫楚辰找她框人的时候,她是不太乐意的。
作为百花楼里的姑娘,诗词歌赋哪样她不会?吃饱撑着去做这样低级趣味的事情?。
可是,莫楚辰提出来的条件让她很快地就同意了。
比起将来年老色衰落得悲惨结局,诓人之后恢复平民户籍自由之身那简直是一条再明显不过的康庄大道。
不过是骗骗男人吗?她什么样的没见过?还不是手到擒来?。
做完布置后,莫楚辰就继续开始自己的养老生活。
没多久,坊间就流传了,张秀才不顾魏家脸面,在大街上与一个女子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这让不少人是当笑话,笑着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