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贫僧这张尚可一观的面目只怕要被锤肿了去。”
“诸位惦念神秀大师安危,不若一起入我这人种袋罢。”
话音未落,陶潜蓦地探手将那金铙唤回。
先前尸毗判断:无垢师侄之法力,约莫能令金铙响一次。
可此时,就见得陶潜双手硬生生将之拉开,不知从何处来的磅礴法力灌入,硬生生让这金铙再度响彻。
骇人魔音骤起,偌大省城都有大动静。
整座小雷音寺都颤了几颤,尸毗多削一片肉,程罗汉滚落法台,众军阀人仰马翻,百万人痛苦捂耳……百多位金刚僧,将要结成的阵势,瞬息也被破坏。
再一抬头,上方人种袋又开了口子。
在所有观众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这一百多位金刚僧,竟也被吸入袋中。
这般画面!
这般战绩!
直看呆了魔佛寺、自在寺双方,更令一众军阀瞠目结舌。
倒是百万信众,还有七十二省那些个普通观众,他们不晓得其中利害,只当是看了一场高僧之间的精彩斗法,酣畅淋漓,神鬼莫测,令人大呼过瘾。
爆发出的言语中也多是对金铙、人种袋的艳羡。
哪怕是凡人,也能看出那二物是好宝贝。
这倒给其余人也提了个醒,差点将无垢佛子当成是极乐境修士了。
如今反应过来,都晓得是那二宝的功劳。
高天赐、耶律保山二人,不敢大声说,但用酸话低声嘀咕却是敢的。
“哼,不过是依仗宝贝厉害罢了,若没了那金铙和人种袋,这种小白脸和尚,本将军一只手便可锤杀。”
“谁让人家是清净禅师唯一弟子呢,金铙人种袋,怕是南海清净一脉的镇脉至宝,竟都给了他,也不怕被高人看中夺了去。”
不止这二人嘀咕。
其余人也在看过后,各有言语评断。
“好生草率,这斗法便算结束了?先前还以为这两位佛子应有一番争斗,少不得是数百回合,打个天昏地暗才是应当,哪里料到差距这般大?”
“大什么?论及神通,论及法力,那神秀僧实则还在无垢佛子之上,后者能胜,不过是法宝厉害罢了。”
“道友法眼无差,换了我拿着那二宝,照样也能胜神秀大师。”
“无差?我看你们是瞎了眼吧,无垢佛子那法宝是厉害,可难道不曾瞧见,在动手之前,神秀大师已被无垢佛子用佛理所诓,失了先手,即便无宝贝,也未必就是无垢佛子之对手。”
“那一首钓鱼偈,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不论是何种根器,听后应都能有所得才是。”
“所以,神秀大师先前此法真个是在钓鱼?我可还得传了一门【枯荣禅功】,若大师心怀鬼胎,这功法我便不修了……”
就在场面混乱,议论纷纷时。
先后收了神秀、百位金刚僧的陶潜,两息后,忽然又打开人种袋,将众僧都放将出来。
诸人原以为,要么斗法继续,要么神秀大师会辩驳一二。
可接下来的景象却是神秀大师一脸欢喜之色,对着陶潜施礼,再次谢道:
“多谢道友赐教,神秀日后若能证得果位,当有道友一份功。”
陶潜闻言也笑了笑,非但回礼,还特意开口替大师明证心意,洗脱钓鱼嫌疑。
“大师不必客气,无垢不过是见猎心喜,看出大师乃是拥有大功德,大根器,大悟性之人,距那功行圆满不过一步之遥,这才斗胆替大师揭破那一层薄纱。”
“经由无垢这一揭破,大师受了功德却不必受孽力,诸位得传术法神通的,受了好处不必受代价,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善哉善哉!”
“道友慈悲慷慨,贫僧不如也,此战贫僧认输。”
神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