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未知虚无处,随后极其不客气的,对着那仙鱼诀主人道:
“你这道人好不要脸,靠着贪婪吸血来的神通法力逞凶,真个是丢了你们【方士】的颜面。”
“不过想想却也是再正常不过,如今的方士,怕是一个良善之辈都无了,哪里还有颜面可说。”
“当日你强分我宝身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将我送到了道友手中。”
“此乃定数,你这道人精擅钓鱼,却不擅天机演算之事,自以为占了大便宜,殊不知这一遭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祖灵开口,一番阴阳怪气的喝骂,竟真的让仙鱼诀主人陷入沉默。
只是报复很快就来,那鱼钩刺入之地。
蓦地有“嘭嘭嘭”声响不断,竟又爆裂七八颗肉瘤,钻出一张张狰狞鱼嘴,而后开始啃咬陶潜的脖颈、颈部。
直吃了个汁水四溅,大快朵颐。
不过此间毕竟是山河图内,虽然去不了鱼钩,但消弭痛苦却不难。
他一挥手抹去那些鱼嘴,同时对着怔愣中的陶潜解释道:
“好叫道友知晓,包括这仙鱼道人在内,现下都是这神州大地上数得着的硕鼠囊虫之辈,趴在此国万民身上吸血多年,早已是肥不可言。”
“虽说因此得了大神通,有了大法力,但心智已腐,神魂已烂,那法体道躯也因此挪移不得,只靠着这般物事,玩弄人心。”
“要挣脱此物,法子多得很,气力大的崩断鱼线,扯了鱼钩,若再大些,将那人手中钓竿扯过来也不稀奇,气力小些的,可游去些乱石嶙峋,犄角疙瘩处,以杂物石锋,将其鱼线割断了去……”
这似老农,又似读书人的祖灵。
尽管刚诞生不久,却是敢开口喝骂仙鱼诀主人,且看起来竟好似知晓诸多秘辛一般。
陶潜几乎是立刻听出了其中关窍,也顾不得那仙鱼诀主人亦可知悉此间动静,迫不及待就再次开口,又是接连数个问题道:
“道友可知那方士,以及这鱼钩主人的底细来历?”
“以我这微弱法力要扯断鱼线,拔去鱼钩显然不可能,可还有别的法子?”
山河社稷图毕竟是无上异宝,其器灵,随着诞生时间越来越久,智慧也是愈加高。
先前还有些刻板死板,与陶潜这主人交谈数句,又大骂了仙鱼诀主人后,竟生出主动性来。
闻言没有回话,而是踏出一步,一指蓦地点在陶潜额间。
同时,恭敬又道:“根脚来历,脱劫法门,皆在其中,道友且看便是。”
话音落下时,堪称磅礴的信息洪流涌入陶潜脑海。
刹那他就知晓:尽管他陶潜已是【山河社稷图】的主人,但距离彻底炼化还差一丝,倒是也怪不得这宝贝的详细志述始终出不来。
如今的秘辛洪流,是祖灵以自身权限,强行搬运过来往陶潜脑袋中塞的。
须臾间,陶潜消化诸多秘辛。
心底存在许久的疑惑,这一刻快速散去,至少是散了大半。
“祖神禁法庇护长生天朝两千多年,岁月流转,沧海桑田,一应都被禁法结界所记录,只是崩解后,这些信息也去了大半,剩余部分被诸多碎片携带,山河社稷图,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也是残缺太过,有关‘方士’的部分,并不算多。”
“方士,与始祖皇帝有关。”
“初始似乎是个正道组织,但很快就开始腐化,内里的确存在着大量老怪物,不知用了何种手法,一个个寿元都好似无限一般,硬生生活过两千多年,不过这些老怪物似乎都不能移动真身进入长生天朝,只能趴伏在上面吸血。”
“仙鱼诀主人,便是其中一人。”
“即便如此,方士依旧对长生天朝有着极其深的掌控力。”
“其中一种手段:改朝换代。”
“每每长生天朝到了风雨飘摇之时,方士便会遣出大量圣子,择选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