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随便寻个青楼花魁打听,保证她们个个门儿清。”司徒暄愕然而立。嗯,这货果然不知道。看来此事未必是太上皇收拾端王,说不定是锦衣卫收拾端王。“人家投井自尽了……令尊大人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娶小老婆娶小老婆、该泡花魁泡花魁。贫僧若是魏德远也不甘心啊。”
司徒暄双腿一软跌坐椅子上,五雷轰顶。
没人敢吭声,屋内再次沉寂。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暄哑声道:“我已是进退维谷了,这会子六神无主。求问师父,如何是好。”
薛蟠道:“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贫僧没法子做判断。”哎呀早知道这么麻烦在江南时就该问问赵文生。“司徒施主,令舅和令堂都在京城么?”
“在。”
“烦劳你去问问他们。那个魏大人跟着你舅父而非旁人,这事儿本事就说明你母家牵扯在其中。他二人当中至少有一个知道实情。”薛蟠正色道,“告诉他们,不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不论他们是不是做过灭绝人性、天理难容的恶事,都务必跟你说实话。什么面子、名声之类的都不要管了,狗屁不值。但凡有半点遮掩都可能会影响咱们的判断,让整个端王系、包括他们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遗臭万年。”
司徒暄愣了许久。“我外祖不过是个寻常小官。”
薛蟠趴在案头阖目道:“那更说明人家魏大人不是无的放矢。若只想寻端王的不是,人家干嘛非寻上你这个寻常小官的外孙?端王又不是没有嫡子。”
司徒暄点点头。又安静坐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朝薛蟠作了个揖,转身离去。推门一望,天上飘飘洒洒落下雪来。随从仿佛知道今儿有雪似的取来一顶雪帽子与他戴上。司徒暄立在廊下回头看进去,薛蟠伏案如泥一动不动。
看司徒暄走了,贾琏登时活了起来,双目放光推了推孙溧,低声问道:“魏德远是谁?”
孙溧摇头:“我也不知道。”二人都看法静。
法静念了声佛:“贫僧亦不知。”
隔壁耳房里的几个人走了进来。薛蟠恹恹的说:“觉海呢?”
法静道:“在外头放哨。”
“让他进来。”
众人安安静静坐了一屋子。觉海从进门便觉得有几分不对,上前行礼:“师父。”
薛蟠茫然扶案起身。“觉海。你会不会投鼠忌器。不……这个比喻不对。”他摇了摇头,“如果你要杀一头恶犬,偏他实在离你太远、你愣是够不着。除非你把那恶犬所在的宅子整个烧毁。恶犬虽难逃一死,可宅中其他的人和生物,不论鸡鸭牛羊老幼妇孺、甚至左邻右舍,统统要牵连其中身陷火海,你待如何?”
觉海愣了:“只为了一只狗……岂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薛蟠正视他道:“倘若那狗咬死了你家的孩子呢?”
觉海浑身一震。屋内霎时愈发寂静,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良久觉海才缓缓的说:“若离得远,徒儿便日夜修习弓箭、独射那狗。”
薛蟠拍案:“不错。为师没看错人。大不了给那箭头上抹毒.药。大不了贫僧帮你射。贫僧若没那个本事就去请旁人帮你射。实在那狗躲在屋里不出来——”他冷笑两声,“把屋子拆了也行。”
“是。”觉海挺胸道,“左不过拼上拼上一条命罢了。”
薛蟠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赵家哥仨长得不像真是太好了,无形之中便能减少些顾虑。
半晌,张子非指了指案头那两张纸:“兵部的事归司徒暄管,那灾民如何处置?腊月的天儿朝廷当真不闻不问么?”
薛蟠苦笑看了看孙溧贾琏:“二位,你们觉得圣人知道此事么?还是被瞒死了?”
孙溧想了半日道:“当不知道。”
贾琏干脆道:“猜不出他知不知。”
小朱道:“管他知不知,告诉他他不就知道了?”
薛蟠指了指贾琏:“捐来的小小同知没有实职。”又指孙溧,“待考举人。其余皆平民。怎么告诉他?贫僧舅舅那种老狐狸绝对不会掺合进这种事的,何况他是武将。”
小朱掰手指道:“林大人太远来不及,可以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