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掀开帘幕,叼着猎物进去了。
不多时,从红纱帐里传来一声仿佛被惊吓的少年尖叫:“你怎么还是个清倌人?”
又有女声传出来:“用你的话来说,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可是这感觉就不对了啊。”少年人语气有点苦涩。
女声就很敏感的问:“你什么意思?”
“本来以为是纯粹的放松,现在却仿佛被强加了责任,这两者之间的心情区别很大。”
某人仿佛不耐烦了:“正痛着呢,你能不能先完事了,再思考这个问题?”
“已经完事了。”
“......”
帘幕重新打开,首次体验都不怎么样的双方又回到软榻上。
端起茶杯,补充水分,相对无言,欲言又止。
半晌过后,秦德威又感慨道:“真没看出来,就你平常这一副老司机样子,居然还是个清倌人。”
“老司机?”王怜卿疑惑不解。
秦德威摆摆手:“别管这个词儿了,解释不清,大概是什么都懂的意思!”
王美人又说:“难道你不想问问奴家的事情吗?”
秦德威苦着脸说:“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事后讲私人故事的模式,会让很纯粹的快乐开始变质。
但你如果非要讲,那我就勉为其难听几句。反正今晚不走了,长夜漫漫打发时间也好。”
这都是什么怪话?王怜卿还是听不懂内涵,只能白了秦德威一眼,自顾自的说:
“几年前争夺文征明那次,输给师姐后,我就发过誓,第一次一定要送给一位举世无双的才子!”
秦德威撇撇嘴,点评说:“就文征明那老迈样子,肯定不中用。”
王美人同样撇了撇嘴,点评说:“就刚才那样,你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我那是第一次又是被吓到了!”秦德威辩解说。
王美人怕惹秦德威气恼,又赶紧岔开话题说:“奴家幸亏两年前遇到了你,名声一直能往上走,不然早被妈妈催着卖梳拢出阁的钱了。”
秦德威恍然大悟,难怪王怜卿总是想方设法的找自己要诗词刷名气,想方设法的要自己捧她上位。
甚至一开始她都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如果她自身不能持续增值,就会被用另一种方式利益最大化,风花雪月后面,永远不缺少血泪啊。
女人心,海底针,认识两年了才弄明白。
“心情有没有舒服一些?”王怜卿又很关怀的说,“考试这种事,一次考不好就准备下次了,以你的才华还能考不中秀才?
就像你刚才表现不好,难道还能一直耿耿于怀?越在心里介意,越会容易出问题的。”
秦德威板着脸说:“第一,我没有耿耿于怀。第二,我也没有考不好,这次道试应该是要中了。”
王怜卿愕然,自己怕天才少年经受不住挫折而变态扭曲,又看他郁闷的样子挺可怜的,为安慰他,连最宝贵的一血都拿出来了。
结果他却告诉自己,其实已经考过了,并没有失败?那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是为什么?
秦德威很机智的觉察到,真相不能说,说出来怕自己走不出这屋子。
“我刚才说过啊,不太喜欢事后讲故事模式,想那么多作甚,快乐就完事了。对了,我又想到了一首词做纪念,你要不要听听?”
王怜卿也很机智的觉察到,不能再问了,再问肯定是自己气死自己。
秦德威就挥笔写了一首词:“碧苔深锁长门路,总为蛾眉误。
自来积毁骨能销,何况真红、一点臂砂娇。
妾身但使分明在,肯把朱颜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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