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看看日头,今天时间还很多,就请求说:“修玄仙姑人在何处?我可否去拜见?”
最好能核实下药物功效,免得又空欢喜一场。
陶老道顿时来了精神,热情的指点说:“从这里出去一直向左走,跨过一个院子后,就可以看到竹林。
林中有一道小门,通往西边一个单独院落。她一般就在那里,我也不大管她,就任由她自己在那里修行了。”
秦德威起身告辞,陶老道也心有灵犀的不挽留。还生怕秦德威找不到地方,让一个小道童带着秦德威过去。
秦德威按着刚才陶老道指点的路径走,果然看到了一片竹林。再找到小门,穿过后便进了一处独立院落。
此时在正堂前的月台上,站着个宽袖长衫的文士打扮的人。
因为此人背对秦德威,所以看不到长相,正隔着窗户与里面人说话。
“修玄姐姐!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我们青梅竹马、门当户对,难道不是天生的良缘?”
从屋里传来既清朗有冷漠的女子声音:“所谓青梅竹马门当户对,都是你们凡夫俗子的教条,与我何干?”
秦德威悄悄走过去,听出了屋里就是陶修玄的声音,很有辨识度。
文士剖心表白道:“就算没有这些,我心里还是爱慕修玄姐姐啊!我对你有着十几年感情啊!”
屋里的声音依旧冷漠:“无论如何修饰,你们俗人心里真正所求,不过还是交配两字罢了。”
站在后面秦德威的听到这里,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月台上的文士还在苦苦哀求说:“你我相识十数年,自幼结识于乡里,如今又会于京师,这难道不是缘分?还能一点因缘都没有?”
屋里陶仙姑道心坚定的回应说:“刻意寻求的相遇并不是缘分,我早说过了,你并不是有缘人。我和你之间没有缘法,你也不必再纠缠了。”
秦德威权当是看戏,还在拼命捂着嘴避免自己笑出声来。
没想到今天会亲眼见识一次舔狗,果然也真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屋外的文士还在继续苦情:“可是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你找到有缘人啊!世间哪有你所谓的有缘人?”
屋里声音答道:“自然有了,他就在你身后。”
啊咧?自己被发现了?秦德威心里挺遗憾的,还没看够呢。
月台上的文士听到这句,猛然转过身来,与秦德威四目相对。
此时秦德威总算看到此人样貌了,岁数与自己差不多,长相说不上多英俊,但很有精神,称得上一声精神小伙。
不过秦德威目的是陶仙姑,对路人男性没多大兴趣,对着精神小伙点了点头,然后也踏着台阶走到月台上。
这时候,刚才一直紧闭的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显然是为了秦德威而开的。
先前那精神小伙有点崩了,对着秦德威问道:“斗胆敢问阁下是何人也?”
秦德威反问道:“你又是谁?看起来也是个读书朋友?”
那精神小伙修养还可以,强忍着“一无所有”的悲痛自我介绍说:“在下李时珍,湖广人氏,已经进学三年。”
秦德威:“......”
这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啊,从小学语文课本到中学历史课本都有。
“你怎得会在京师?你学医了吗?”秦德威停住脚步,忍不住就好奇的问道。
咋不去写《本草纲目》千古留名,跑这里当舔狗有啥意思?
李时珍摸不清头脑,对方这口气为什么如此熟稔?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啊。
下意识就回答说:“家父在太医院任职,在下便跟随家父在京师。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秦德威负手而立,淡淡的说:“我乃金陵秦德威也!”
人的名树的影,今科大比才过去三个月,在京城的读书人哪能不知道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