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到这办法赚钱?”丁文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奖他。
“没钱总得想办法啊!我想起以前淘金的事情,淘金的大多都没赚钱,在那卖东西的倒是发财了。”三沙城城主说完,又说:“你拿了封口费就把口封严实了啊!要是收了钱答应了保密又对别人说,那就是言而无信,别怪我翻脸不饶你!”
“我寻思着,你埋金矿让人挖,也算骗局了吧?”丁文倒也不是故意跟他为难,只是好奇他既然在意信这个字,又如何说服他自己做这局的呢?
“我本来也觉得像是骗人,后来一想,明白了!你说会来挖金矿的都是在赌,他们平常赌钱不也不是赌啊?起码我这金矿是真的,挖着了的真能发财,花多少赚多少都明码标价了吧?愿意就来,也不算是骗啊!我拿这些赌运气的人的钱,免了城里可怜人的税,免了穷村子的税,我觉得挺好!”
“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也觉得挺不错。”丁文说着,继续填土,想起来又问:“你城里的支出用度没问题吧?反正闲着,不如你说说,说不定我还能替你算算。”
三沙城城主看来也没有隐藏城主府用度的意识,很随意的就说了,而且他记性挺好,哪些事情开销多少,他都记得。
“你城里地人仙的酬劳那么高?那比别处高了一倍多啊!”丁文听的诧异。
“大家伙多辛苦啊!刚开始是看府里的护卫们不容易,就给他们涨了钱,后来看城里巡守的地人仙们也不容易,没道理厚此薄彼嘛,就都给涨了。”三沙城城主说的随意,又说了府里侍从的支出开销,全都大的很。
丁文追问究竟,得,侍从的工钱全都给的高,比别处高一倍。
城主府里吃穿用的开销也大,大的不正常。
“你府里多少人?妾很多?这支出也太大了。”
“本来没敢娶,总有人跑上门要死要活,全家来上吊求我娶,后来我爹娘和老婆都受不了了,就劝我答应了,现在娶了二十六个了,是花钱,个个花钱都厉害,我又不忍心打骂,说了她们就哭,我想着钱财身外物,府里的开支还够钱吃面,就让她们克制点,后来还是我老婆管住了,给她们都限制了额度。”
“二十六个……吃用的支出还是太大了。”丁文暗觉数字还是不对。
“府里侍从都跟我们吃的一样穿的一样,看他们天天干那么多事情,多辛苦啊!不能我们天天牛肉面配大鱼大肉,不让他们吃吧?不能我们穿绸缎的衣服,让他们穿粗布吧?不能我们出门坐马车,让他们走路吧?不能我们房里熏香,让他们屋里没有吧?”
丁文懂了,这么一算,城主府里的所有人的开支用度,都快赶上别的城主府里被冷落的妾的用额了,能不高吗?
丁文记得有个战仙的记忆里,有一个感悟,就是好人不等于是好的领头人。
那战仙自然有经历印证,但感悟只是源自于一个地人仙的队长。
此刻丁文在三沙城城主身上,算是体会的更深刻了。
三沙城城主是个好人了,够好了,好的让丁文认为木盆城的城主独孤善的第一善混沌主之名不得不让给眼前的三沙城城主了。
然而——眼前的三沙城城主绝对不是一个好城主。
因为心软而无止境的往身上背包袱,背到他自己得靠骗术赚钱维持城主府运作的处境,绝不是一个好的城主的作风。
丁文既有的所有战仙的记忆以及认知综合起来,全都不支持三沙城城主这样当城主的做法。
即使如此,丁文仍然不想这么否定他。
‘也许,三沙城城主在这里创造了别处没有的奇迹呢?’丁文如是希望,于是又问:“你对城主府的人这么好,对城里人这么好,相信大家都很积极拥护,也都很积极生产吧?”
“哎……”三沙城城主那模样,像是长久遭受折磨和煎熬,无奈又痛苦的表情。“当城主真难啊!每天都有人到城主府找,说他们也需要免税什么的,我说他们的情况还不错,他们就哭诉说别处许多地方情况其实都好,只是会装穷哭惨之类的话,又说他们没有免税就没有积极生产的动力了。”
“那事实上呢?”丁文料到必有这样的情况,但不敢确定说有多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