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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对照少主过往记忆中片刻光景的战况,还真是如此……
马车奔过,尘土飞扬,破了的车厢洞可以看到外头田地里劳作的身影不断掠过。
雪莲替丁文收拾妥当,见他若有所思的眺望车外,目光明亮,神采奕奕,与过去的消沉截然不同,又喜欢方才圆满的美妙体验,不由觉得眼前的少主突然练成星图境界,整个人焕然一新,突然变的让她份外着迷……
雪莲莫名的脸红起来,不知怎么的,就把那些虫子都倒回盒子里,正要丢出窗外,丁文忙说:“一会放到树上。”
“鸟也会吃了它们吧?”
“放在树上,生死随缘,若入了鸟腹,鸟的生命得以延续,总比闷死盒中多个生机,也比闷死在盒子里死的有意义。”丁文当过虫,当过鸟,就有了这样的感悟。
雪莲听的发怔,更觉得熟悉的少主突然多了陌生,但这些陌生又让她莫名觉得喜欢,就放下了盒子,目光里透着惊奇的注视着丁文说:“少主从哪里听来的?我跟少主形影不离,怎么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想法。”丁文顿了顿,又说:“你夜里经常会一个人出去,也不是整日没有分离。”
“……”雪莲沉默有顷,她没想到少主会突然挑明,她本来也怀疑每天夜里向二夫人汇报,可能早就被少主察觉,但别说出来不好么?
“少主不要想太多了,少主一如既往,雪莲也愿意终身伺候,只怕将来老了,少主会不喜欢雪莲了。”
丁文设想雪莲的处境,本来也知道幕后主使是关键,雪莲本心如何原本也不重要,因为她无从选择,只能身不由己,这番话听来分明有劝阻的关心,怕他挑起了二夫人的歹意。
“雪莲你服侍我多久了?”丁文故意问她。
“八年零三个月又三天了。少主十三岁的时候就来欺负雪莲,那天外头下着雨……”雪莲记得当时有些突然,本来想着将来能给少主当个妾,后来知道二夫人不会让少主有后,才不得不断了念想,一直按二夫人的交待服药,以防受孕。
丁文见雪莲真的记得,有心给她一个机会,就说:“雪莲,我给你一个许诺,你愿意把将来交给我吗?”
“……”雪莲怔了怔,摇摇头,轻叹说:“少主不要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些不是少主能做主的。少主练出星图可喜可贺,但乡首身边多少星图修为的人呀?少主一如既往,雪莲也愿意一直伺候,非份之想不敢有,也不能有,少主也只有如此才能平平安安。”
“你的意思是,无论你是否愿意,无论我是否情愿,都得忍受?”丁文看着雪莲,对她的态度有些失望,也有些生气。
“少主命不好,雪莲更是福薄,生来就是这样了,注定只能忍耐。我们想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们做不得主,要活下去就只能忍耐,命是苦命,就只好熬着。”雪莲实在觉得面前的少主突然变的陌生了,连想法都变的奇怪。
“你把活着说的那么苦,又为什么宁可做好一直忍受的准备,也不肯为了改变而冒险?”丁文觉得雪莲的话太矛盾了,珍惜生命的话,忍耐可以理解,那就不该说的那般苦不堪言。
“……人可以活着当然不会想死呀。少主不也一直在忍耐吗?为什么又不愿意忍了?”雪莲有些针锋相对的反问,她有种被刺伤的痛,却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如果是为了希望忍耐我觉得应该,但这是没有希望的忍耐,当然不应该继续。二夫人既然不给我希望,我干什么还要忍耐?不如玉石俱焚,总还让她也付出了代价。”丁文寻思着如果他是这少主,年少力弱可能不得不忍,长大了、早几年前就不会忍下去了,或是走出去,或是跟二夫人同归于尽,才不要毫无希望的忍耐下去。
雪莲连忙捂着他的嘴说:“少主千万不要胡说!如果让二夫人知道就不得了了!这话雪莲只当没有听过,少主只当没有说过!”
丁文看雪莲情急,突然笑了,满眼的笑意看的雪莲又莫名脸红,连忙低头侧脸避开,又忍不住问:“雪莲担心少主,少主却笑什么?”
“如果大家不是那么会忍受,就没有那么多过份的欺压,没有那么多离谱的恶了。”
“少主这话说的轻巧,大家都想活命嘛。”雪莲觉得这种话好笑。
“仙人都害怕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