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气息凛冽,内力浑厚,扑面而来的杀机让司马誉毫无防备,屋内杀机寸起,萧杀之气铺满整个铺子,那个叫阿江的年轻人见势不妙早已经躲到了铺子外面,只留下半个脑袋向铺子内张望,生怕一不小心被殃及池鱼了。
司马誉摊开紧握铁块的手艰难的说道:“晚辈是慕名而来。”话音刚落老人便看到了司马誉手中那光滑的铁块,目光只是一瞥,气息依旧游走于司马誉周身,声音沧桑略带沙哑,语速缓慢的说道:“有何图谋?”
“晚辈就想看看此等物件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又是何等高人有如此高明的锻造手法?”司马誉再没说这句话之前还可以勉强支撑着体内气息的流转,可就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体内气息的流转猛然间凌乱起来。
老人手握古朴黝黑拐杖没有任何表情,脸上那如同刀刻般的皱纹更显沧桑,银白胡须随着气息的流转突然暴起,司马誉再也坚持不住了,虽然心底那股子不服输的韧劲竭尽全力的反抗,但是依旧没能抗住老人那寸寸而起的杀机。
门外那个叫阿江的少年看了一眼诸葛珏与北斗喊了一句,“是你们两个的朋友吗?”诸葛珏摇头否认,“不是,不是。”北斗小声的说了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这里。”话音刚落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原本就没有表情的北斗显得更加的认真与严肃,轻声说道:“誉公子输了。”
诸葛珏眉头挑了挑还是不肯相信,反问道,“输了?屋子里那家伙比司马誉还厉害?”
北斗目光死死盯住街道对面的铺子轻轻点了点头,心态却早已起伏不定,到底是谁有如此本事?身为诸葛珏的死士,北斗一直都没有小觑司马誉的实力,甚至觉得在同一辈人中能出其右的寥寥数人中他司马誉算一个,现在看来铺子里人的实力可以甩自己几条街了吧。
司马誉抵住最后一口气机,咬紧牙关准备做最后的抵抗,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虽然不肯卑躬屈膝,但是在老人的强劲力道之下只得缓缓的弯下了身段,就在两条膝盖同时将要跪到在地上的一瞬间,随着司马誉的一声怒喝气息流转忽然绝地而起,老人眼色微变,但实力的碾压早已成定局,任凭你司马誉如何反抗终归是蚍蜉撼树。
不过如此有骨气的富家子老人倒是见得不多,虽然没有多出几分好感,但也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年轻人一番,老人忽然左手轻握,气息又是猛然转变,气息流转由原来的正面冲击变成迎头砸下,司马誉只觉得肩头有万钧之力不得动弹分毫,整条肩膀如同被压碎了一样,疼痛难忍只能缓缓矮身,但依旧不愿双膝跪地的年轻富家子突然将一条腿向身体一侧艰难的挪动,老人嘴角微扬,免不了又多了几分重视。
司马誉终于坚持不住了,由原本即将跪地的双膝硬生生扭转为单膝跪地,那个叫阿江的年轻人眉目挑了挑叹了口气道:“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老人见司马誉宁折不弯露出几分怜悯,收回气机道:“你那铁块是我徒弟送出去的,怎么会到了你手中?”老人目光如炬,饱含凛冽杀机的眼神中隐约浮现一丝丝被世俗烦恼的沧桑,皱纹深刻肤色黝黑结实,虽然佝偻着身板精神闪烁,哪里有一丝一毫年老气衰之相。
这时候诸葛珏与北斗也急匆匆的走进了铺子,老人凛冽目光瞬间投来,气势如虹的说道:“还带了帮手?”司马誉一边拍打膝盖上的尘土一边心有余悸的惊叹着,整个后背早就湿透了不说,整个人更是虚脱到提不起丝毫的气力,见诸葛珏与北斗虎视眈眈的冲了进来急忙解释道:“都是陪晚辈过来的,唐突之处还请前辈谅解。”
“今天歇业,有事明天再说,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尔等听不明白?”话音未落,话音又起,道:“刚才那一下是替我徒弟教训你,倘若再不听劝,休怪老朽无情。”
司马誉着实有些为难,面前这老头实力惊人到不讲理的地步先不说,脾气显然更是不讲理,送客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可从来没经历过,诸葛珏忍不下这口气,心中暗自沉默道:我们三个人慕名而来还要受你的气?没有好气的回怼一句,“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如此不讲理?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嚣张吗?”
老人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走到炉火边上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规矩不会变。”然后扭过头来对诸葛珏说道:“大门子弟世家公子在我眼中屁都不是,别看有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伙护着你,老朽想要你血溅五步,他们两个一起上也白给。”
诸葛珏哪里受得了此种威胁,刚要说话就被司马誉拉住了,后者依旧恭敬有礼,拱手道:“确实不是对手,不过晚辈对你老人家的手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