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平很好奇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让这么多人惧怕,便问道:“他是谁?为什么都怕他?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跟着他?”龙一半终于看了一眼石平平,笑着回答道:“因为他从来不走自己的路,他走的路是许多人都要走的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一起走。”
青皮见那中年儒士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恶狠狠的骂道:“快滚开!你这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话音刚落那青皮便一棍子捅在中年儒士的后背上,中年儒士哪里会想到来的人会如此的不讲理,急忙起身质问,“这是何故?”
征引见状拉回了作势要打的青皮,走上前去说道:“赶紧让开,不然打到你起不来。”中年儒士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但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征引错愕反问道:“怎样的人?”中年儒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压住心中的怒火,厉声说道:“欺善怕恶的人,欺软怕硬的人,欺负他人张自己威风的人。”
此话一出征引暴跳如雷,扭过头去质问旁边的青皮道:“我是吗?”青皮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答道:“不……不是吧。”征引狠狠的瞪了旁边回话结巴的青皮一眼,猛地将其踢到了旁边骂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
那中年儒士指着征引问道:“你叫征引?”征引正色道:“怎么?我们见过?还是有仇?”中年儒士摇了摇头道:“你说过要带领他们走他们的路,难道你现在的行径就是他们要走的路不成?”征引眉头紧锁,良久才说道:“那你说该怎么走?”
旁边青皮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大,我说就别跟他废话了,打他一顿就完了,下次保管见到咱们躲得远远的。”征引二话不说回身就是一个大嘴巴,冷声道:“我是说过带你们走你们的路,如果你们的路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不走也罢,我征引做不来。”
这话到让中年儒士对征引刮目相看了一番,随口道:“这倒是如同传闻一般。”征引大手一挥,黝黑的胳膊满是汗水,说道:“对不住了,我这个人素有一腔热血,却总走不对路,书读的少是缺点,刚才先生教训的对,征引给你赔个不是,不过今天先生必须让路。”
中年儒士又问道:“你急着进去见邱家家主?”
征引点了点头说道:“我想问问他,百姓的苦从何而来?百姓的生死他管与不管?百姓的安居乐业又从何而来?如今官家只管自己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甚至听不到我们这些人的声音,那好我就走到他们面前亲自问问,如果这邱家解决不了,那我征引只能去天子面前问一问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大笑征引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有点头称赞说这世道为底层百姓说话的他应为首位,还有的说征引是受了某位大人的指使才能说出这番话的,因为许多人都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其实也不是他们不相信,是实在不愿意相信,一个孩子且能如此,他们这些大人却只想着为了自己的前程登堂入室。
青皮乞丐们听后跟着起哄,似乎也只有这些与征引同出底层的青皮乞丐才清楚征引的身世,他确实就是一个底层出身的穷小子,之所以有这些见识能说出这些话可没有任何的靠山与背景,可是如果跟这些穷酸书生儒雅学士解释说:确实都是这小子自己悟出来的,估计在场的学士书生没有一个会相信吧?
中年儒士双眼放光,看了征引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小小年纪实属不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自己如果死在这里了,又该如何?死了可就没有机会与邱家家主面对面谈上一谈了,又怎么可能见到天子?”说完中年儒士面向王城的方向拱了拱手,表示对新君的尊重,征引确实没想那么多,想了想反问道:“我会死?”
“未必不会有危险,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不会有人跟一个孩子置气。”中年儒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个孩子说这么多,低头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此时的龙一半静坐在茶楼之上,看着二人的对峙,这是命运注定的吗?龙一半微笑不语,石平平看不出门到也不好奇,索性把剑谱拿出来死记硬背起来。
太阳越来越大,空气也越来越干热,征引终于退让了,说道:“算了,我渴了,不与你争辩,但是从今天起我尽量不动手欺负弱小就是,也算给了你面子。”
听了这话中年儒士并没有退步的意思,说道:“无需给我面子,你这个连天子面子都不给的孩子,还在乎我的面子嘛?”其实中年儒士很想说一句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面前这个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或许有那么一天真能出现天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