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无论四季变迁,还是花开花落,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都在默默守护着云荒大泽的安静和平,就像那定洲的司马一般,重信守诺了八百年之久。
风沙依旧是定洲第一头疼的事,如果妖魔是最大的威胁,那么风沙就是生活的第一困难,好在定洲不缺石料,不过这些年红河湾的建造却让方圆三十里的石料也越来越少。
司马誉站在已经建成的防线之上,目光坚韧的向河水对岸望去,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白不语依旧没有任何的音信,风沙略过,好在此处还有这条红河,不然这里的风沙会不会更大?
司马誉时常一个人站在城防之上,看着河水对岸的情况,想着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能瞧见白不语的身影,自己来红河湾防线已经两个多月了,可是白不语的身影又在哪里呢?他还活着吗?
这时候司马拘声音浑厚的说道:“国公,这里风沙太大,还是下去吧!”司马誉长叹一声失望而归,司马拘瞧着司马誉那一瘸一拐的腿,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更别提多难受了。
下了十丈高的城防司马拘说道:“国公,梦回城来了消息,君上将迎娶罗河的妹妹为大梦王朝的王后。”
司马誉哦了一声没有太在乎,北辰政吗?那个早已经是一代君王的家伙,在他的心里我司马誉的情谊还剩多少呢?
司马誉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说道:“都过去了!算了吧!”司马拘试探着问道:“国公,君上大婚之事该怎么办?我们后晋不出席吗?”
“出,毕竟君上的请帖都送到我要眼前了,怎么也得去些人,还得备一份厚礼不是。”司马誉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却把司马拘笑懵了,急忙问道:“国公这是在笑什么?”
司马誉指了指不远处高度到膝盖的门坎说道:“以前呢觉得没多高,现在却发现想要若无其事的跨过去还真挺费劲啊!”
司马拘急忙说道:“国公不要着急,末将这就去把它砍了。”司马誉急忙拉住司马拘,眉头一皱表情十分为难的劝说道:“千万别干傻事,不然司马言那个老秀才还不跟你拼命!”
司马拘不解的问道:“这里是定洲,非要学魇洲那一套,说什么学识高门坎高,都是他娘的废话。”司马誉拍了拍司马拘安慰道:“行了!别牢骚了,有这功夫不如扶我一把,这腿是真不听使唤啊!”话音刚落司马拘急忙来到司马誉身边将其搀扶起来。
司马誉点了点道:“不用使太大劲,我能借到力就好,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司马誉笑着迈入门坎,一进屋就听到司马言唉声叹气的声音,司马誉朗声问道:“怎么了?我的老叔叔!”
“诶呦!国公来了啊!请国公恕罪!”司马言急忙跪下行礼,司马誉极不情愿的说道:“你赶紧给我起来吧!怎么还让我这腿脚去搀扶你一把?”
司马言急忙起身,然后轻轻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司马誉接过司马拘递过来的茶水,有时候司马誉就在想,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能伺候人伺候到这个程度不容易了,没想到这个司马拘有时候深得自己的心。
“老叔叔啊!跟我说说,唉声叹气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司马誉喝着茶水问道,司马言有些焦急,想要把茶杯从司马誉手里拿过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说道:“国公,那根本不是茶水,是红河湾这边盛产的松树叶子泡的,我呢就是图喝的时候嘴里有味,国公喝实在不太合适。”
司马拘一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可是自己递过去的,树叶子当茶?这不是寒颤国公呢吗?司马拘刚要说话就听司马誉举着茶杯说道:“诶呦!松树叶子的味道也不错,怪不得我没喝出来到底什么茶呢!”
说完把空杯递给司马拘,然后说道:“再给我来一杯,司马将军你也尝尝!”司马誉说着又看向司马言,“怎么不打算说了?”
司马言急忙笑着说道:“前几天我去了红河湾中段看现场,那里有一大片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臣就想着绕开他们,于是就冲出了树林,大概有五里的路程,这才出了树林,不过那里的土质很差,想来承受不住十仗高矮的城防。”
“躲过去呢?”司马拘喝了一口树叶子茶,急忙一咧嘴,看了一眼司马誉心中满是不解,这味道国公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呢?
司马誉沉声说道:“不能再绕了,躲避参天大树实属不易,倘若在躲过土质不好的地区,城防筑建的时间以及金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