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地下的暗门大概有一丈宽窄,谢四海用手一摸才发现铁门的厚重,征引用脚踢了两下,伴随着厚重的声响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最后秦鱼不得不又一次把耳朵贴在暗门之上,这一听不要紧,只见秦鱼突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瘫坐在两步开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说道:“我们最好不要打开它。”
征引急忙问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秦鱼指着暗门说道:“听声音似乎关着什么猛兽,还听见了水声,从暗门透过来的丝丝腥臭更加刺鼻难闻,我担心会是什么深海猛兽。”
“不打紧,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瞧个明白。”谢四海已经打定主意,看着纹丝不动的暗门又看了看即将落下帷幕的夜色接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早些动手,完事再去吃完饭。”
征引重重的点一下头,秦鱼似乎还在犹豫,对暗门的恐惧全都摆在了脸上,就在谢四海准备动手的一瞬间,秦鱼一把拉住了谢四海的手臂,说道:“谢阁主,我担心我们三个会不是对手。”
谢四海也犹豫了,想了想长叹一口气,想要收回剑却依旧想知道暗门底下隐藏的东西,征引思索片刻试探着问道:“会不会是大小先生故意让我们来此,故意发现这暗门的?如果这暗门下面真有他们两个都对付不了的东西,我们三个够看嘛?”
谢四海想了想终于还是妥协了,轻声说道:“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大小先生都是束手无策。”
“谢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大小先生束手无策,那么我们三个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秦鱼没敢说出口的话,征引开口说了出来,就在这时谢四海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转过头去低吼一声,“是谁?”手下意识的紧握名剑击浪。
这一吼不打紧,把征引与秦鱼都弄的紧张起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来人的轮廓,只听那人悠悠然的说道:“留下的才是人生,在下具留生,乃驱魔领袖白不语唯一弟子。”
谢四海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敏感的问道:“驱魔人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具留生一步一步的靠近,他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咬字异常的清晰,只听具留生又说道:“为谢阁主脚下之物而来。”
三跟人急忙看了一眼脚下的暗门,互相看了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这里真有东西?”
具留生此时已经来到三人面前,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挥,一个响指顿时火苗在掌心燃烧了起来,秦鱼见状的瞪大了不敢相信的眼睛,谢四海一言不发,征引心中厌恶道:“鬼把戏!”
火光亮起,这时候三个人才看清具留生此人的面貌,虽说不上是俊俏洒脱,但也有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身穿青灰色宽袖窄领大袍,身后背着长满铜锈的古剑,左手抱着一个大概有一臂长短的木匣,发髻梳洗虽然整齐却略显干枯稀少,八字胡与山羊胡更显滑稽。
只见具留生微微仰头,眼神有俯视之意,朗声道:“在下领驱魔人指令来到鹤洲明城岛,驱魔血蝶指引在下到此,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谢阁主。”谢四海依旧听不惯具留生拿腔拿调的说话方式,不过人家已经给足了面子用尽了礼数,自己也不能失了颜面。
“具先生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兄弟三人正愁如何打开暗门,如何面对暗门里面的东西呢。”谢四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具留生那正在燃烧的手,手掌依旧在比划着,火苗烧的呼呼作响,这到底是法术?还是障眼法?
征引很是好奇的观察着,具留生见三人似乎对自己的手都很感兴趣,急忙解释道:“这是用红河湾对岸狼妖的血液炼制的,狼妖之血遇火则燃,而且久久不灭。”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是没人敢信,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叫具留生的家伙就如同一个江湖骗子,而且此时此刻出现难道不是巧合?还有这把戏就不是江湖骗术?
秦鱼开口问道:“敢问先生从何处来?”具留生拿捏着语气腔调,缓缓道来,“在下从定洲虎踞峡方向而来,横渡天赐海峡到此。”
“真是来驱魔捉妖的?”秦鱼依旧不太相信,自从八百年前北辰星霄齐聚五洲之力共拒妖魔,驱魔人就已经渐渐消失在云荒大泽,只有为数不多的驱魔人还留有传承,直到现在所剩不多的驱魔人也都选择留在了定洲红河湾以及虎踞峡一代。
具留生朗声回答道:“不假!在下就是来驱魔除妖的。”说着手掌一挥那团火就被具留生甩了出去,紧接着那团落地的火就如同活了一样迅速移动到暗门之上,只听具留生大吼一声,“起!”那团火竟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