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衙门里有位大人来看望你了。”老管家对着房门说道。
起初屋内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直到众人感觉有些不对劲时,才忽然有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
“不知是哪位大人前来,我抱病在身,实在是无法起身见客,还望大人海涵。”
老管家忙对宁修说道:“这位大人,我家老爷估计是刚刚从外乡来到文灯县,水土不服,这才病倒,还请大人见谅。”
“开门,让我看看陆县丞究竟病成什么样子了。”宁修淡然道。
“这……”老管家顿时愣住。
一般来说都到这份上了,不是应该顺势下坡,说既然你家老爷病重,那就让他好好养伤,改日再来拜访吗。
眼前这人怎么还是要进屋看看。
“开门。”宁修命令道。
站在旁边的方平得令,立马一巴掌推开房门,宁修便一步走了进去。
明明是大白天,屋内却昏暗的莫名有些诡异,宁修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茶桌旁坐着一道身影。
此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尾随宁修后面而入的老管家快速点燃屋内蜡烛,借着火光,众人才得以看清楚茶桌旁边那道身影的真容。
却是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
“少爷,你也在啊。”老管家说道。
此人有些怪异,宁修便施展出灵目观气术看了此人一眼,邪气缠身。
宁修眼神顿时一凛,看来这陆县丞的府邸确实有问题。
“屋里没水了,我去接水。”陆川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
暂且先不管他,宁修径直走向床榻所在,便见一名面容憔悴的男人躺在床上。
棉被盖住了他的大半身躯,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此人正是陆登科。
“陆县丞,你这是生的什么病呀,竟然能长达半月都不去衙门上任,病不宜久拖,可有找城中大夫看看。”宁修在床边停下,低头问道。
“这位大人有些面生啊,我第一次去衙门的时候可未曾见过,不过还是劳烦大人费心了,我这只是感染了风寒,只需要好好静养就行,小病小病。”
老管家忙举着烛台走了过来附和道:“这位大人,我家老爷以前在其他乡县当官的时候,也是这样,体弱多病,还请您回衙门以后跟董县令说一声,老爷他绝对不是故意不去衙门上任的。”
“嗯,好说,好说。”宁修笑了笑。
突然间,他表情骤然一变,直接伸手就抓住了陆登科的肩膀。
随着宁修右掌瞬间化为赤色,陆登科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整个人亦是形象大变。
“吼!”
他的皮肤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枯萎,最终彻底成了一具干尸模样。
吃痛的同时,陆登科嘴巴张大出了一个违背了正常人,下巴几乎等同于脱臼的幅度。
一口就咬向宁修手臂。
“大人小心!”见到这突发变况,方平连忙喊道。
但根本来不及了,陆登科的嘴巴已经狠狠咬中宁修手臂。
然而下一息,情况让他傻眼了,宁修的手臂就仿若一根铁杵般,硬的令人发指。
他咬在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别说咬断这条胳膊了,连咬破宁修的皮肤都不做到。
“不装了?”宁修一把掐住陆登科的脖子,随即就将他整个人给直接从床上提了起来。
当陆登科脖子以下隐藏在被窝里的身躯被宁修揪出来,暴露在众人眼前时。
方平和老管家全都看傻了眼,二人都难以想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
陆登科脖子以下的躯干,竟然早已变成了一具残留着些许肉渣的骸骨。
一个长有四肢,但是无手无脚的一尺倭人正蜷缩在陆登科的胸腔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