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空无一人、逐渐崩坏的仙寿院,望月澈皱起了眉头。
“荒木宗介……小鸟游真弓……难道他们把酒吞……”
至少没见到那两人的尸体,勉强算是个好消息。
“不、不没那么简单,虽然荒木宗介退治了德川芳年,但酒吞可是平安京时代最强的鬼神之一……”
“又或者说,他们设法逃跑、从而把酒吞引出了这处神隐?”
“嗡……嗡……”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他吃力地推开瓦砾、撑起身体,在尘埃之中朝着蜂鸣声的方向走去。
瓦砾之下,一柄破旧的短太刀,正在不断振动着。
正是他的佩刀,髭切。
“不管如何,只能先离开再说了。”
正当望月澈捡起髭切,准备逃离这处不断坍塌的空间时……
“叮。”
他脚步挪动间,踢到了一件粗壮的事物。
“这……这是……”
幽绿的尘埃之中,一对闪耀着赤红光芒的犄角,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望月澈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全身颤抖着将这对赤红犄角从尘埃中捡起。
“酒吞童子的……角?”
三米多高、全身燃烧着金色妖火、赤面红角、夹枪带棒的酒吞童子,浮现在他脑海。
“原来如此,是我看走眼了……”
与对方数番基战,他绝不可能认错这对鬼角。
“荒木宗介、小鸟游真弓,你们很强!”
这件事物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东西会留在这里……但是,这份情,我望月澈承下了!”
被德川家复活的鬼神酒吞童子,已经被除灵者协会那两人退治!
“我没有资格,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
眼神挣扎了一下,望月澈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上了腰间的髭切。
“铮。”
尘埃之中,两道刀光闪过,带起了大蓬鲜血。
“呃啊……哈哈哈哈,老头子……”
接着,便是望月澈如同野兽般压抑而伤痛的低吼。
“嘶……这件东西……死也不会留给你……啊啊啊啊!”
仿佛,他正在经历着什么无比痛苦的事情。
……
仙寿院墓所上方。
“不行,挖得太慢了,工程机械和爆破装置还没调过来吗?”
十几名身穿作战服的「防灾机动队」队员,正手持工兵铲,在一处深达数米的黑色大坑中奋力地挖掘着。
“已经在路上了,预计还有二十分钟到位!”
“可恶,二十分钟……望月队长他……”
听见这个消息,在坑边的一名队员,露出了不甘的神情,手中工兵铲挥舞得更加快……
接近一小时前,由于伤亡惨重,他们在望月澈的掩护下,在鬼怪浪潮袭来之前撤回了上方的墓所。
由于和望月澈的通讯在一次爆炸声后中断,他们稍事休整、补充人手后,便准备再次进入那处诡异的空间支援。
可是,那墓穴下方石门开启后露出的巨大洞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重新合拢了。
即使他们用微型炸药将那块作为墓基的石门炸开,也只得到了一堆破碎的石块。
无论如何向下挖掘,那石门下方除了潮湿腥臭的泥土之外,别无他物。
似乎通往那处神隐空间的入口,已经彻底消失、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怎么样,这处神隐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