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是在刚刚那个地方……”
等到厚海陆斗连续切换了数个摄像头,重新找到粟生亮的身影时……
他的双眼,已经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
“所以,根据目前已知信息推断,受害者应该是在遭到某种存在追逐的情况下,才大半夜慌不择路地在外面逃跑……”
羽生舞如同名侦探一般,面无表情地沉吟了起来。
“和所有毫无逻辑的恐怖片结局一样,他被那未知的存在追上、爆掉了双眼,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警视厅给的这点线索,基本上等于没有嘛。”
手头的线索暂时中断,厚海陆斗露出了烦躁的神色:“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这种技术宅按常理能推断出来的,不如请协会找专业人士占卜一下……”
“与其请占卜者来,不如……荒木君,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轻轻蹙了蹙好看了细眉,她扭头看向了沉默不语、一直拿着铅笔埋头在纸上写划着什么的荒木宗介。
“名字……我感觉,这一切,都和粟生亮死之前提到的那个名字有关。”
荒木宗介依专注地埋头写划着,头也不抬地答道。
『当然有关了,你没看作者为了保护读者,故意将【哔……】这个名字屏蔽了吗?』
“不过【哔……】这个名字太罕见了,警视厅的户籍信息库里别说同名同姓的人,连一个叫这名字的人都没有。看来这一头的线索也没法跟进嘛……”
厚海陆斗抓了抓头发,登录警视厅的户籍资料信息库,搜索了起来。
“这名字虽然少见,却还算符合日本传统姓名的完整结构,单独用同样的姓和名的人也不是没有……”
羽生舞打断了厚海陆斗的话,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击了起来。
日本的平民,原本大部分没有、甚至不允许有姓氏,只有名字。
为了征兵、征税、制作户籍等的需要,明治天皇于1870年和1875年,连续颁布了《平民苗字容许令》、《平民苗字必称令》,允许并要求所有日本人必须使用姓氏。
当时文化不高的平民,只能被迫采用他们熟悉的事物,上至日月星辰、下至花鸟鱼虫,从职业、住所到自然现象作为姓氏,导致了日本人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姓名现状。
比如和日本第二大姓氏铃木同样读作suzuki的,又有寿寿木、铃树等八种;而同样的汉字“铃木”这个姓氏,又有十四种不同的读法。
“‘小心……知道名字的人……‘,粟生亮最后一刻,是这么和你说的吧。”
她媚眼流转,看向荒木宗介,认真地求证着:“知道名字的人,要小心什么呢?小心落得和他一个下场吗?”
“‘你知道了’……”
回忆起男子满身鲜血、茫然地睁着一对血窟窿,躺在自己怀中的场景,荒木宗介咬着牙点了点头。
“在粟生亮告诉我名字后,那个女人的声音是这么说的……你们,没听见吗?”
在几人表示现场太过嘈杂没注意之后,他将手中的那张纸展示向众人:“……这,就是我看到的街对面那个女人。”
a4纸上,歪歪扭扭的线条,用极为简陋、粗犷画风,勾勒出了一名露着半只大得夸张的黑眼、长发遮面、双手间有坠着铃铛的细绳穿过的白衣女性。
“……”
看着那跃然纸上的渗人形象,众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这,你确定是她干的吗?会不会这位只是在街对面碰巧路过,和其他民众一起围观一下而已。”
由于和“白衣女性怨灵”有着不堪回首的经历,厚海陆斗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那幅涂鸦,将眼神挪回了屏幕上。
“嗯,直觉告诉我,粟生亮的死,一定和他说的那个名字、以及这个女人有关!”
看着纸上的形象,与那诡异女性隔街相望的那一幕,越发清晰地浮现在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