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拜星结束时候, 净涪其实已看不出楚刊与刘生和两人身上的玄奇。他唯一能从楚刊与刘生和两人身上体会到的,只有一种敬畏。
就似是凡人目睹了深渊时候自然而然生出的那种无法抗衡、无法比拟乃至无法挣扎的敬畏与惊惧。
净涪往沉桑界祭台处多看了两眼,沉吟片刻, 将落在楚刊与刘生和两人身上的目光抬升,看向北方天穹上的那一幅卷轴。
他心里很是清楚,此刻楚刊与刘生和在沉桑界里折腾出来的这一场, 能被他吸纳消化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那是,不是他这个境界的小修士能够触碰的。
他需要收敛了。
净涪相当清楚自己的极限,这会儿也不贪心。但收敛归收敛, 对于楚刊花费大心思、大魄力才请出来的那一卷仙籍,净涪也相当的好奇。
他仔细盯紧了那一幅卷轴。
那幅卷轴说来也是神奇。
它初初被楚刊请出时候,净涪其实没有特意费神去关注它。他更多的心思都花费在了祭台上, 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留心着楚刊与刘生和两人的动作。当时, 净涪对它的印象很基础, 就是一幅卷轴而已。
一幅被诸天寰宇所有修士承认为“仙籍“的卷轴。
更多的, 净涪就不清楚了。
净涪不知道这一幅卷轴有多长, 又有多宽, 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材质,如今又是被那位大能执掌。
这卷轴的来历、本质, 净涪一概不知。
他所清楚的,仅仅只有它的名号和作用。
倘若这所有的无知都可以归咎于净涪对这负卷轴的疏忽。
--从这幅卷轴出现起,净涪就没有用心地观察它, 直到这一刻。
可是不是。
这会儿净涪已然很用心去观察那幅卷轴了,更尝试了多种手段去观察它,包括动用佛身的法眼、天眼,也包括本尊亲自查看。
可尽管净涪已经手段尽出,他对这一幅卷轴还是没有更多的了解。
面对这样的一桩仙宝,心魔身也只能叹息。
我们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啊......
他这样暗自叹着,眼底却亮起了光,就连唇角也沾染了笑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近乎一模一样的笑意也攀上了佛身与本尊的唇角。
但他们却是没有什么言语,只抬起眼睑,深深地、深深地看着那一幅在星斗中载沉载浮的神秘卷轴。
楚刊与刘生和的动作完全没有受到净涪注意力转移到影响,他们没有任何停顿,就像福和罗汉与菩提树幼苗的消耗,也同样没有减少,反而更巨大了。
若非菩提树幼苗入场最晚,又有那株菩提巨树早早做出的布置,它怕是现在就坚持不住了。
就是福和罗汉,气机也已经开始衰落。
不过不论是菩提树幼苗也罢,福和罗汉也罢,他们一人一树似乎都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心魔身不过是在观察那卷仙籍时候不经意间瞥过那苦苦支撑的福和罗汉和菩提树幼苗,顿了一顿,似有意似无意地问佛身,怎么样?要出手吗你?
佛身往福和罗汉与菩提树幼苗所在看了几眼,摇了头。
不必。
如果他贸然出手,或许才是误了他们的大事呢。
且由得他们去,想来他们心里都有成算,不会轻易玩出孤注一掷的戏码。
佛身既是这般说的,心魔身自然不愿意多事。
他轻易地收敛所有分散出去的心神,继续专注于那一幅卷轴。
此时恰好是第四遍拜星结束,那幅卷轴似乎有了一丝颤动。
心魔身蹙着眉头,凝神细看。
但那北斗斗身里的卷轴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