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玄仙大修的默许,沉桑界天地上到各位大修,下到诸多凡俗,一时都打点了精神,仔细翻找着那所谓程涪的人。
就连那位只剩下一缕残魂寄居于程涪送出那傀儡身上的老叟,也都听到了这样的一道令旨。
“程涪?”他沉吟了一下,抬手招来了自己的小弟子。
那小童来到他面前站定,板着脸端端正正地拜了一拜,站直身体等在一侧。
老叟知晓小弟子如今还没有修出神识,看不得玉简里的内容,便自个儿利索动手,将玉简里的内容给他这小弟子念叨了一遍,然后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小童皱了皱细幼的眉头,“什么怎么样?”
他细看了他这小弟子一阵,还是给他解释道,“我们要不要把他供出去?你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有重赏哦......”
小童不曾理会这些,反倒抓住了一个重点,“你说的那个人,他原来叫程涪?”
老叟不甚在意,“谁知道呢?应该是吧。”
小童沉默得一阵,对老叟躬身再拜,转身就要走。
老叟本还在想些什么,冷不丁见自家小弟子这般反应,也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去抬手抓住小童的衣领,将他提了回来。
“我都还没说让你下去呢,你就要走了。回来,给我拿个主意。”
小童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放弃了。
他抿着唇,“师父,你到底想怎么样?”
老叟瞪着他,“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样!”
小童答道,“师父,你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程涪?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你......”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老叟觉得他头都要疼了。
他抬起一只手压住了一边的额角,另一只手又再拎起小童的衣领,将他直接往静室的方向丢。
“闭嘴!”
小童抿了抿唇,压下唇边的弧度,等到身体稳稳站定之后,他又拱手对老叟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就迈着小步子走了。
老叟用力按了按额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清净了之后,才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
“小鬼!”
也不知道说的是他这小弟子,还是那惹出一番大动静来的程涪。
沉桑界天地间的那些暗涌与明潮,几乎席卷了整个世界,但说来奇怪,却是始终没有谁真正找到甚至是打扰此刻正在潜修中的净涪心魔身。
他仍然能够按着他自己的步调,安稳且踏实地清理着自己神魂上的那些幽灰魔气。
净涪心魔身的潜隐,本该能让这一场风浪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平息下来。然而,沉桑界那些玄仙大修却似乎不愿意放任他这一个不安稳因素流落在外。
每隔得三年,关于程涪的那份赏单列表都会添上一件颇有几分意思的灵宝,挑动人心。故而哪怕这片天地间除了洪长兴之外再没有人亲眼见过“程涪”这个人,程涪的名头也越来越响亮。
哪怕只是些许非真非假的风声,也能引得一众沉桑界修士闻风而动,乃至倾巢而出,纵然每次总是无功而返,也没有人愿意罢休。
沉桑界众生热切至此,饶是初初从定境中出来,随意遮掩形迹在外间行走的心魔身,都实打实地开了一番眼界。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又加了几种遮掩的手段,甚至又仔细检查过茂竹等物什,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心魔身认认真真想了一下,竟也不停手,顺手拈来一点虚幻的星光。
星光落在他身上,很快再次扭曲了他的气机。
他稳稳坐在茶楼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杯盖,听着旁边修士的闲言。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白华山上的传闻,原来也是假的,那‘程涪’根本就没在那里!”
“真是假的吗?我还以为我错过了呢,原来是假的......”
“话又说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