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 暂且将刚刚拿到手上的那份清单放下,双手递上一枚玉简, “我们整理了一遍,都在这里了。”
“你看着挑吧。”那年轻修士随意点头,将那枚玉简接过来拿在手上细看。
洪姓修士拱手作谢,安静地坐到一侧, 不敢打扰。
直到那年轻修士看过玉简里的内容,又斟酌沉吟得一阵, 看似得出些许结论之后, 他才寻了个空隙,站起身来对那年轻修士拱手一礼, 将自己挑中的那样东西与年轻修士试探着说道了一遍。
年轻修士看得他一眼, 点头应许, “你去跟他们说吧, 他们会拿给你的。”
洪姓修士又是拱手谢过, 不敢再多加打扰, 告辞离去。
洪姓修士走了以后,只剩下他自己的年轻修士轻易收敛了种种流露的情绪,边把玩着手中玉简, 边慢慢沉吟琢磨。
“程涪......”
盏茶功夫之后,他招了人进来。
管事悄然走入厅堂内,拱手一拜,称呼道,“少爷。”
年轻修士将玉简抛过去,吩咐道,“传令下去,尽全力搜寻这程涪的行踪,凡有所得,速来报我!”
管事稳稳接住玉简,查看玉简里面的内容。
年轻修士顿了一顿,等管事认清这程涪的重要性后,他才又叮嘱了一句,“尽可能客气些,莫要懈怠了。”
管事看完玉简中的内容,就听得年轻修士的吩咐,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笑意,应道,“是,少爷,老奴明白了。”
年轻修士看他一眼,忽然问道,“杨伯,你怎么看这程涪?”
这杨伯明显已有准备,这会儿被年轻修士一问,他也就答道,“少爷处理很是妥当,这程涪......极不简单。”
年轻修士给了杨伯一个眼神,让他细说。
杨伯快速收敛了笑意,也不去提玉简里已经分析过的那些内容,而是别开生面道,“那见过他的洪姓小子怀疑出现在他面前的仅只是一个傀儡,而这傀儡灵智清醒灵活,并不似是普通傀儡造物......老奴也认为,他该是寄托了修士一部分神魂的。”
年轻修士若有所思。
杨伯接着道,“可是少爷,什么样的人会将自己的部分神魂寄托在傀儡上,借用傀儡在这沉桑界天地中行走呢?”
“......而且他还能深入接触沉桑界本土修士,得到如此机密的情报?”
年轻修士顿了一顿,扬眉问道,“杨伯你也觉得他的本体可能还陷在沉桑界本土修士那边,被那些修士圈拢,不得自由?”
杨伯低眉垂首,慢慢说道,“是也有这个可能。但少爷,万一这程涪不是陷落在沉桑界本土修士手中几如阶下囚的那些人,而是......已经离开了的那些人呢?”
“已经离开了的那些人?”年轻修士以为自己的猜测已经够大胆了的,万万没想到,杨伯居然比他还要大胆,“杨伯你觉得,是那些已经离开了的人......又悄悄地借着傀儡回来了?”
这,这可真是......好手段啊!
年轻修士手指微微用力,才又松了开来。
杨伯没有再说话。
年轻修士自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次叮嘱道,“杨伯,尽全力搜索那程涪的行踪!”
杨伯躬身一拜,就要领命而去。
但在他堪堪迈步的时候,年轻修士又猛地抬头,叫住了他,“等等,杨伯!”
杨伯停下脚步,依言转身回来。
年轻修士沉默片刻,才又一字一字缓慢且清晰地道,“发现他的行踪之后,须得客气些,莫要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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