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
也难怪这小子会在濒近突破时候来到他这里,原来是因为这一段缘法。
老叟又是暗暗叹息一声。
其实真说道起来,还是他们师徒欠了这小子的因果......
净涪既得了明话,也不拖沓,很快就出了洞府,将那软倒在路边的小童带了回来。
这小童从他自己家里跑到这来,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沿着路咬着牙这样走着而已。只能说,他来到这里,还真是命定机缘所致。
看着这个面色苍白憔悴,连脸上的婴儿肥也都瘦没了的小童,净涪忽然笑了起来。
“倒是算你命大。”
他不带任何情绪地感叹了这么一句,便就抬起手来,虚虚点向他的胸膛。
这小童年纪小,整个胸膛也没多大,但净涪就算不曾借用他与那些木盒的感知,单从他衣裳上的褶皱,也能看出被他放在怀中的那个木盒子。
他手指虚虚点落时候,被人打开后又紧紧闭上的木盒子陡然升起一点琉璃佛光。
佛光并不耀眼,也不铺天盖地地展开,只在小童胸膛处升起了淡淡的一圈,只将小童整个人护持在琉璃佛光里。
沐浴着这一片琉璃佛光,小童脸上渐渐生出了几分健康的红晕,唇色也退了那青紫,恢复成本来的红润。
虽然他身上依然狼狈,稚嫩的面容上也沾了尘灰,但不得不说,给人的感觉也都安稳了。
老叟很是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净涪虚托着小童,目光看向他,当即便领会了净涪的意思,他道,“这藏书楼里有一个静室,是我小憩时候用的,就在那边,你暂时将他安置在那里吧。”
他说着,左手略略一抬,这藏书楼堆放得整齐规律的书架之外,赫然现出了一扇门户。
显然,这就是老叟所说的那个静室了。
净涪看看那静室,又看看老叟。
老叟笑笑,“这洞府本来就是我精心收拾的,因为着实用了些心思,虽然年代久远了,但有些布置还是能用的。”
净涪心中想的不是这些。
老叟当然也明白,所以他顿了一顿后,都不等净涪直接来问,就不装傻了,跟净涪解释道,“我这洞府更多的是阵禁布置,洞府中枢目前来说,都还在我这里,没交到我那徒儿手上。”
“你自落在我这里开始,就一直很谨慎,身边又布置层层阵禁,那些阵禁都很玄妙,便是我本尊来破解,不花费些时间和心力,都拿它们没有办法。”
老叟说到这里,又觑了净涪一眼,“你这小子不是阵修,这些阵禁不会是你的手笔,但你身上这些一脉相承的阵禁又很多,再加上那个破阵锥......你也有一个阵道造诣很不差的同伴吧?”
净涪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他。
那双黑沉的眼睛因为眉眼间细微的角度变化,不见净涪佛身时候的柔和,也没有本尊时候的淡漠,更多的是心魔身独有的漠然。
那种漠然相当的冷,也相当的寒,老叟便是想要岔开话题,对着这一双眼睛,也只得将剩下的话放回肚子里,先来跟这个小子解释。
“......我虽然还在这里,但事实上,我的本尊已经逝去,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想要破开你身上的阵禁,不是不行,但得动用本尊封存在此的底牌......这些底牌可不是留给我的,而是给我那未来弟子的......”
他顿了顿,稍稍缓和了一阵后,又继续解释道,“在你没有太过分动作之前,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脸。”
听到这里,净涪这才笑了开来,“原来如此,晚辈还没有谢过前辈当日收留呢。”
他说着,也便拱手来与画像中的老叟拜了一礼,正色道,“多谢前辈当日收留之恩。”
老叟干笑一阵。
净涪站直身后,居然又道,“这里毕竟是前辈居所,晚辈在此地也滞留了一段时间,不敢再叨扰前辈,这就告辞了。”
他说完,顿了一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