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给出了一个更明确的说法。
“云华宗宗门的气运仿佛都染了血气。”
安元和、净涪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云华宗的情况已经恶化到了那般地步,一时都拧了拧眉。
宗门气运染上血气,这可真不是好事。
但凡气运,向来以紫、金为尊,血气和黑气最恶。气运染上血气,不论是个人,还是群体,都必得遭殃,少有例外。
不过遭殃归遭殃,天道至公,却也遗留一线生机。若能从灾劫中幸存,个人也罢,群体也罢,那气运上的血气都会被清洗过一遍。
血气清淡者,或能一举扫尽这气运中的血气,血气浓郁厚重者,也能将血气洗去一股,减去自己遭劫的危机。
只是,这结果看个人造化,过程却总是免不了的。
净涪凝望着面前的沙盘,一一看过沉桑界各方势力,忽然问道,“气运染上血气的,是单只这云华宗,还是包含了所有的沉桑界宗门?”
杨元觉苦笑了一下,“所有。”
净涪、安元和两人的脸色又更黑沉了几分。
“所以,你们其实不能确定是不是每一个沉桑界的生灵都遭到了殃及?”
杨元觉点点头。
如果不是情况这么糟糕,展双界那边也不会是那般如临大敌的状态,毕竟沉桑界和他们展双界可是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呢,而且都是中世界,谁又怕谁来着?
净涪、安元和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因为他们谁都没有其他的命令,灵舟还在北冲的掌控下,向着沉桑界靠近。
净涪、安元和、杨元觉三人都在灵舟里,看着那渐渐扩大的天地胎膜。
忽然,一声轻笑声打破了灵舟里的沉默。
杨元觉、安元和两人循声看去,看见的,就是双眼中闪耀着逼人光芒的净涪。
那不是他作为净涪和尚时候惯常会有的平和安宁,而是更锋锐、更癫狂的魔性一样的锋芒。
杨元觉、安元和两人静静看得一阵,也渐渐笑开。
净涪转眼看了看两位好友,什么都没说,只道,“同去?”
杨元觉、安元和齐齐点头,应声道,“同去!”
他们对视得一阵,哈哈大笑出声。
灵舟就伴着这一阵畅快的笑声,一头扎入了那片蒙蒙的天地胎膜中,真正跨入这个陌生的世界。
净涪本也是笑着的,但在灵舟扎入沉桑界天地胎膜的时候,一股莫可名状、无可抗拒的悲伤攫住了他的心神,让他的笑声尽数在嘴边消散,眉眼垂落,黯然且悲怆。
此刻悲怆不已的,不单单只是此刻执掌着肉身的心魔身,还包括隐在识海世界里的本尊和佛身。
净涪三身俱各低头,静默地坐在这灵舟里,目光从窗口望出。
灵舟还没有降落到沉桑界的地表,他透过窗口,能够看见的,也只有这一片密布着阴云的天空。
可即便如此,那股悲怆还是叫他难以自抑,险险落下泪来。
杨元觉、安元和这会儿已尽收了脸上的畅快与癫狂,面上尽是凝重。但他们却不是看向这方陌生的世界,而是一直紧盯着净涪,眼神古怪又忌惮。
杨元觉忍了又忍,到底按捺不住,往安元和那边传音道,“你知道净涪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安元和慢慢摇头,“但看着......似乎和这个沉桑界有关?”
杨元觉很有些不安,连手指都在不断地抠挖着掌心,“净涪他不会是才刚进入这沉桑界,就中了招吧?”
“我们都还好好的,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
杨元觉迟疑得一阵,忽然神色一定,望住安元和道,“不如我们先将净涪送出去吧!”
他们两个来过一趟沉桑界,可除了先前被净涪拔去的魔气之外,并没有出现更多的问题。但净涪这一眼看着,